“……”程瑜環顧左右,自己何時出了病房?
徐譽毅站在病房前,手緊緊的握住門的扶手,大大的喘上一口氣。
林靜晨回到床上,低下頭,絞著手,這種氛圍怎麼覺得那麼怪異?
“靜兒。”徐譽毅輕喚一聲。
“嗯。”林靜晨輕輕回了一聲。
“靜兒。”他又一次喚了一句。
“嗯。”她也回了一句。
“靜兒。”他回頭,眸中流轉莫名情愫。
“徐譽毅。”林靜晨怵了怵,急忙掏出紙巾送到他的麵前。
“嗯?”徐譽毅不明所以,指尖輕輕的觸碰自己的鼻子,紅紅一片,有些刺眼。
“你……流鼻血了。”林靜晨慌亂的替他擦幹淨,又不放心的握住他的手,“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徐譽毅詫異的搖搖頭,他敢說嗎?他敢說是自己就這樣看著她,想著她,就莫名其妙的流了鼻血嗎?
肝火太旺,他必須得想想辦法熄熄火才行。
林靜晨眉頭微皺,想了想,徑直走到床前,毫不猶豫的按下呼叫鈴。
“別,靜兒——”發現太晚,徐譽毅哭笑不得的站在她身邊。
她的氣息就像是剛剛開放的玫瑰,一股清香迎著空氣就撲鼻而來,低頭目光一轉,便直接留在她呼吸時帶動的鎖骨,那皮膚藏匿下的血脈,引得他鼻子一癢,一股熱泉又一次噴發而出。
“啊。”林靜晨驚愕的捏住他的鼻子,怎麼辦?怎麼辦?
徐譽毅一手扶額,一手捏住自己的大腿,他大爺的,三十年都熬過來了,不過就是幾個月就等不了了?
這男人果然不能開葷,一旦開了葷,身體自然而然就有了衝動,這下倒好,光是看看,摸摸就忍不住春心蕩漾了。
“三少怎麼了?”菲林醫生是第一個衝進病房的,想想這道鈴聲一旦響起在整棟樓裏引起的轟動,她剛剛才下手術室,還沒來得及回到辦公室,就聽見走廊裏響起的驚濤駭浪。心口一滯,健步如飛就趕了趕來。
站在病房前,菲林氣喘籲籲的瞪著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然後一人身上顯然負傷,鼻子下還掛著兩條紅色毛毛蟲。
林靜晨聽見聲音,著急的回過頭,“菲林阿姨,快,譽毅他流鼻血了,流了好多。”
菲林不急不慢的走進病房,瞧著四周並無的異樣,走到他的身邊,暗示他坐在床邊。
徐譽毅避開她如同x光那般犀利的目光,苦笑道:“阿姨,您別聽靜兒的,我隻是……隻是這天氣太熱,火氣太盛,才會流鼻血,沒事的。”
“是嗎?”菲林笑意滿滿的抬起他的腦袋,拿出聽診器放在他的心口位置,笑意在臉上乍然綻放。
“咳咳。”徐譽毅忍不住的喉嚨一癢,輕咳一聲。
“果然是年輕人啊。”菲林收好聽診器,看向身後的護士,“拿點降火的藥給咱三少吃吃。”
“菲林阿姨,他沒事吧。”林靜晨心驚膽顫在坐在一旁,手中還染著他的血,鮮紅的液體就像是夢魘,生生煎熬她的神經。
菲林掩嘴淺笑,“沒事,就是火氣太盛了,得想辦法降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