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生什麼氣,我就是想教育教育他一番。”徐茂弘見狀隻得坐回椅子上,“我也不出去了,你乖乖的躺好。”
“躺下,等下暈倒了怎麼辦?”徐譽毅掖好被角,站在老人麵前,低下頭。
“知道剛剛做錯了什麼嗎?”徐茂弘麵色不悅問道。
“我親自己的媳婦,難道做錯了?”徐譽毅麵不改色道。
徐茂弘杵了杵權杖,冷哼:“現在特殊時期,要禁止——”
“我就隻是親而已,爺爺,您想歪了。”
老人眉頭一挑,這種氛圍下,那種動作,他竟然說自己想歪了?
“我們在玩而已。”徐譽毅補上一句。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玩什麼?”老人哼道。
“爺爺,您不也是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來了嗎?”
老人眉頭緊皺,老子現在是無家可歸。
“爺爺,夜深了,需要通知司機來接您回家嗎?”徐譽毅掏出手機在空中晃了晃。
徐茂弘嘴角一抽,轉頭看向林靜晨,笑道,“靜晨啊,聽菲林說孩子長大不少了,感覺怎麼樣?”
“爺爺,您別岔開話題,現在很晚了。”徐譽毅伸出自己的手表,眉宇帶笑。
“我就想看看我孫媳婦。”
“您孫媳婦和您的兩個重孫要休息了。”徐譽毅攙扶在老人身側,“爺爺,女人是要哄的,奶奶脾氣是有點怪,您好歹也跟她風雨同舟了數十年,怎麼臨到老了,喜歡鬧起小別扭了?”
徐茂弘瞠目,輕咳一聲,“說什麼話。”
“您大半夜的跑出來,難道不是離家出走?”徐譽毅笑道。
“……”徐茂弘看向另一側,有些尷尬的說:“我隻是來看你們受傷了沒有。”
“那您現在都看見了,我們都好胳膊好腿的在這裏,您慢走。”徐譽毅將老人送出病房外,揮揮手,“送老爺子回公館。”
“譽毅啊,先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啊,這樣回去,會受家法的。”徐茂弘拎著權杖掂量掂量重量。
徐譽毅點頭,“您放心,我會說服奶奶的。”
“那行,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關上門,徐譽毅看了看手機,嘴角輕揚,這個時候打電話回去不是引火上身嗎?
爺爺,您老人家自求多福吧。
“爺爺和奶奶發生什麼事了?”林靜晨輕聲問道,看著他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為何覺得氣氛不對?
“沒事,靜兒睡吧。”徐譽毅躺在她身邊,從她腰間摟過。
林靜晨握住他的手,不解的再次問道:“是不是吵架了?”
“應該是。”似乎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徐譽毅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孩子安靜的睡著,他們也漸漸的安然睡下。
陽光和煦的從窗戶裏投射而下,澆在地毯上,倒映上那棵古柏的斑駁碎影,風一過,靜靜蕩漾。
陸路趴在病床邊,目不轉睛的瞅著林靜晨手裏的東西,“這玩意兒真的能聽到孩子的心跳?”
“剛剛菲林阿姨帶給我的,你要不要聽聽?”林靜晨將儀器放在自己的腹部左側,按下開始按鈕,有一種類似馬匹在奔跑的感覺充斥在耳膜中,她忍不住的莞爾一笑。
陸路湊到她耳側,“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
“很奇特的一種感覺。”林靜晨遞到她的麵前,“試試看嗎?”
陸路帶上耳機,感受著她兩個孩子強有力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寶寶,“我什麼時候可以聽自己的孩子?”
“再等一個月試試。”
“嗯。”陸路淡笑,“我再聽聽。靜晨預產期是幾月呢?”
“六月左右,怎麼了?”
“想見寶寶們了。”陸路戲謔道:“我得好好的看看我未來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