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你別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場兒戲,我會替你——”
“徐霖毅,你賠我靜兒,你把她還給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欺負我們的孩子?徐家是高貴清白,我的靜兒肮髒下賤,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詆毀她?你們憑什麼?憑什麼?”
“三弟——”
“你們演的真是一出好戲,我還沒死就著急的把我的老婆孩子趕出了我的家,你們太絕情了,你們太狠心了,我徐譽毅,恨你們,我恨姓徐的。”
重重的一擊,他不帶情麵的將徐霖毅打暈在地上,托著狼狽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別墅。
刺骨的寒剔骨的痛,在漫天的雨際將他徹底掩埋,淚水混合著雨水,不知誰是鹹的,為什麼如此的苦澀。
“靜兒,你在哪裏?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胸前暈染開一片血紅,血水順著雨水灑落一地,被完美的衝刷掉那妖冶的顏色,隻剩下空氣裏淡淡血腥。
“我丟什麼不好?怎麼偏偏把你弄丟了。”
“噗!”鮮紅奪目的血從他嘴角噴射而出,沾染上身前那傲然綻放的血色妖姬,紅豔豔的一片,美豔刺眼。
他順著雨簾倒在地上,一滴接著一滴的雨水砸在身上,很痛,撕心裂肺的痛。
癡癡傻傻的望著,眼角有什麼暖暖的液體滑過,頭頂上空駛過一架飛機,看不清方向,迷糊中隻看見她含笑待放的容顏,最後說給他聽的話:
“有個叫做林靜晨的傻瓜可能不能再跟那個叫做徐譽毅的笨蛋在一起了,但不代表那個傻瓜不再愛那個笨蛋。這個傻子說會一輩子都活在回憶裏,就為了一個不會再回來的笨蛋,守著他送給的滿滿的幸福的回憶……活下去。”
醫院內,止不住的血從他的身上漸漸流逝,手術室外,徐江怡麵無表情的上前便是對著程瑜的臉頰狠狠的甩上一巴掌。
程瑜驚愕不明的看著老夫人,“媽,您打我做什麼?”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對不對?我告訴過你,別把自己兒子的命當成你的賭注,你賠不起。”徐江怡漠然說道,“馬上去把靜晨找回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是求也要把她給我求回來。”
“媽,我絕不會讓林靜晨再出現在譽毅麵前,我絕不同意。”
“徐家容不得你說了算,程瑜,你入我徐家門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如果你想讓譽毅的婚姻成為我徐家第一個離婚案例,我不介意讓你和我兒子的離婚手續排在前麵。”
“媽,當初是您說過讓我來處理整件事的。”程瑜軟下語氣,眉頭微皺:“譽毅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們騙他,等他冷靜下來就會明白這是我們的良苦用心。”
“別,別把我們說進去,整件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行,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就讓你看著,我就等著,等著你後悔來求我們幫忙的那一天。希望到時候你兒子、我孫子還活著。”老人冷漠的離開,靜默的走廊裏,悄無聲息。
“媽,譽毅真的很愛靜晨,我們都相信靜晨是清白的,您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非得拆散他們才滿意?”徐霖毅長歎,“是不是您真的想要三弟入土為安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