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等著,等著她徹底離開的那一刻。”
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屋子被一人推開,隨後一眾男人就這般意猶未盡的走出來。
“就這麼弄死了?太不痛快了,一人一次,那女人真不經折磨。”
“味道不錯,身子太軟,比上次那個舒服。”
亞歐走入房間,滿屋子飄散著那股揮之不去的曖昧味道,他脫下外套,最後遮蓋在她驀地睜大的雙眼上。
徐譽毅玩著打火機,抬頭看了眼烈日炎炎的天空,嘴角微微一笑:“靜兒,我知道你在天上看著,我徐譽毅這輩子染上太多血腥,或許這輩子都上不了天堂了,你就這麼看著我吧,看著我送那些傷害你的人一個一個下地獄好不好?”
火光燒紅了整片林子,帶著那滿心的仇恨,一點一點的焚燒殆盡。
三年後:
整個京城都知道徐家在三年前發生了一件震驚整個上流社會的事情,原徐家第一繼承人徐宇豪與其夫人程瑜突然離婚,連帶著徐四小姐被逐出徐家從此音訊全無。
而最讓人扼腕歎息的便是曾被稱作天之驕子的徐三少徐譽毅卻在這三年內深居簡出,也許是三年內就沒有踏出過那棟別墅,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說,他是瘋了,而徐家人知道,他是夢魘了。
沒人敢不經他同意進入他的臥室,他的臥室內並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除了那滿麵牆壁的一張巨幅照片,照片上女人笑逐顏開,幸福美滿的看著鏡頭,金色陽光沐浴在她身後的噴泉中,濺出點點餘暉灑落在她的裙邊。
每當夜深寧靜,每當午夜夢回,每當隻剩下月光縈繞時,他都會坐在床邊,看上一整夜一整夜她的照片,然後,帶著那滿滿的回憶安然入睡:
靜兒,我在牆上畫了一個你,我就這麼看著你,看著你,看著看著我就覺得我不孤單了……
傭人在玄關處接過徐睿毅遞上的外套,順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三少剛剛睡下了。”
徐睿毅點點頭,輕聲走到他的臥室旁,輕輕的叩了叩門。
傭人眉頭微皺,她好像說過三少睡了吧。
徐睿毅淺淺一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他說。”
“請進。”徐譽毅的聲音淡淡的飄出。
徐睿毅推門而進,或許是因為初醒,他朦朧的雙眼氤氳著淡淡水霧。
“三弟,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徐睿毅坐在牆角的沙發上,要問為什麼沙發會在牆角,因為他那個思念亡妻成災的三弟怕擋住他老婆的照片而把一切擺設都清的一幹二淨,唯獨這個沙發還是在他強烈要求下才幸免於難的存活著。
徐譽毅靠在床背上,微閉雙眼,“二哥有話就直說吧。”
徐睿毅斟酌著措辭,輕咳一聲,“三弟,我知道這些年你不想出去走走,但好歹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這樣藏著也不是辦法。”
“二哥,你也看到了,我的腿不想站起來。”
“……”徐睿毅眉頭緊蹙,“那是你自己的心理問題。”
“二哥,我不想再去過問那些事了,現在就想陪著靜兒。”
“一張照片就可以陪你過完一輩子了?”徐睿毅輕歎,“外公在Y市準備建造一家大型遊樂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些年也一直抵觸去Y市,可是三弟,事情過去三年了,再濃的茶也淡了,你還不肯接受那個事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