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躺在他的身邊,雙手攬過他的頸脖,“徐譽毅,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
沒有回應,她抱著他,輕吐蘭氣:“我愛你。”
月上柳梢頭,月光柔和的從窗戶照耀而進,昏暗的屋內,一片旖旎……
靜謐的小院子裏,一陣詭異的風吹拂過樹梢,本是安靜的院內,突然穿過一道身影。
林靜晨雙手撐著腦袋,不知所措的蹲在洗手間裏,雙腿酸疼,整個腰杆都挺不起來,伸手揉了揉,企圖緩解半分疼痛,無奈,越揉越難受。
“姐,你在洗手間裏嗎?”何成才站在門外,輕輕叩了叩門。
“哦,怎麼了?”林靜晨急忙穿好外套,“你還沒睡?”
“姐,你剛剛怎麼會從徐先生房間裏出來?”而且還衣衫不整的?何成才吞下後半句話,想想,萬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就是讓姐更難堪嗎。
林靜晨苦笑,搖頭解釋:“我給他送點蜂蜜水去。”
“原來如此,時間不早了,姐早點休息吧。”何成才走進洗手間,想了想姐剛剛說的話,好像並不是沒有道理,果真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林靜晨哭笑不得的走回房間,看了眼兩個熟睡的孩子,蹲下身子,仔細的回憶著剛剛發生的點滴,臉頰忍不住的變成西紅柿。
隔日:
何成文坐在餐桌上,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問道:“姐今天怎麼走路怪怪的?”
林靜晨後背一僵,笑道:“昨晚不小心從床上跌下來了,閃了腰,沒事。”
徐譽毅暈暈沉沉,好像還處於酒精作祟下的精神不濟,看著滿屋子同時舉目望來的神色,正巧對上人群裏那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光,心底那一處被隱藏的心境顫了顫。
急忙低下頭,不敢直視,自己昨晚上做了那麼一個夢,夢中她的靜兒那麼完美的與自己結合,想了想,連夢裏都在褻瀆她的純淨,自己真是一個小人。
林靜晨驚愕的錯開他的眼神,低頭弄著餃子,隱隱的他頸間似乎還殘留著昨晚太過激動而留下的一道吻痕,怎麼辦?他會不會記起來?
何成才似乎瞥見了什麼不能見到的秘密,慢步走到他的麵前,撩開一角他的衣領,眉頭緊皺:“徐先生,我相信你是一個生活規律很自覺的男人,可是下次如果遇到什麼香豔的事,請記得擦幹淨了再回來。”
徐譽毅愕然,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什麼異樣。
林靜晨縮著脖子,微閉上眼,等下該怎麼解釋?
何成才見狀,遞上鏡子,“我姐是個很注重印象的女人,請徐先生尊重自己,也尊重她。”
徐譽毅驚慌失措的瞪著脖子上那一塊吻痕,伸手急忙掩住那明顯的痕跡,餘光看向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她,心底的亂,越結越緊。
怎麼辦?她誤會了,一定是誤會了,否則怎麼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
“靜兒,你聽我解釋,我昨晚喝醉了,我記得我隨行的一隊人裏,沒有女人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靜兒,你相信我,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徐譽毅忙不迭的跑到她麵前,坦誠的看著她。
林靜晨雙手捧著餃子盒,不甚在意的說:“沒關係,我不介意。”
徐譽毅自責的站在原地,雙手撐著脖子,日防夜防,怎麼就沒有防到酒後失德呢?
靜兒生氣了,一定生氣了。
林靜晨靠在廚房大門上,雙手扯住自己的發根,來回躊躇的徘徊:
該怎麼告訴他,其實那玩意兒是自己印上去的?可是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啊,難不成上前就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很得意的拍拍自己的心口說:小樣的,昨晚那不是夢,是姐覬覦你的美色,忍不住的就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