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徐先生回來了,他在問我姐她是不是也回來了。”何成文問道。
何成才愣了愣,眼神眯了眯,“你讓他接電話。”
“成才,你姐是不是回來了?她在哪裏?”徐譽毅握著這好不容易才接通的消息,生怕自己一不留意她的身影就徹底離開了自己。
何成才冷冷的回複:“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我想見她,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徐先生,我警告過你,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請對她好,別用你的敷衍來當做你可以隨意傷害她的借口,如果你做不到全心全意為她和寶寶,就請你收斂你的那些胡作妄為。”何成才怒斥,這世上唯一能讓女人這麼傷心無助的事情,除了丈夫不忠,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徐譽毅沉默了數秒,重複著先前說的話:“我會解釋的,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的,你告訴我,她在哪裏好不好。”
“孩子們病了,在三醫院。”何成才放下手機,迎上清晨的第一道陽光,驅趕走那寒意的冷。
林靜晨拿著水壺走出病房,瞥見走廊一頭匆匆而來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病房,直接鎖門不出。
其餘孩子的家屬有些不明的齊目看著她。
林靜晨尷尬的解釋:“外麵風很大,這樣好一點。”
徐譽毅站在病房前,聽著裏麵的聲音,準備叩門的手停頓在半空中,遲遲按不下去。
“如果你想我姐能原諒你,你最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何成才雙手斜插在褲袋裏,若有所思的瞪著徐譽毅的身影。
徐譽毅轉過身,指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兩個男人一高一低的站在兩處通風口前,各自手中夾著一根泛著猩紅的香煙,白霧繚繞,安靜若初。
“說吧,你究竟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姐的事。”何成才率先打破沉默。
徐譽毅又一次吐出一口煙圈,“我爺爺沒死。”
“原來是炸死騙人啊。”何成才嗤笑,“徐譽毅,你徐家那麼不可一世,最後一個孫子用死逼走了她,然後又是一個爺爺用死騙回了她,你們真當我姐是你們圈養的猴子嗎?想玩就玩,不想玩了就隨隨便便找個垃圾站回收?”
“我沒有想過騙她,我真的沒有想過。”拿著煙的手顫抖的靠在窗欞上,“我隻是不敢說明白,我怕她離開我,我怕她以為我也是一個騙子,用死來騙她。”
“可是你真的是一個騙子。”何成才冷笑,“無論你是不是主謀,你都是一個幫凶。”
“對,我是幫凶,我不應該不說真相的,是我自以為是這樣就可以得回她了,結果,我錯了,真的錯了。”
“徐譽毅,一件錯事,不是你到臨到最後深有悔意就可以當成沒有發生的,傷害就是傷害,欺騙就是欺騙,你的信譽度,在我姐心裏已經不複存在了。”何成才熄滅煙蒂,“這兩天孩子生病了,她很累,現在你出現,隻會讓她更累,等孩子出院了,再來贖罪吧。”
徐譽毅默然的看著何成才離開的背影,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抬頭望著那旋轉的一道道階梯,眼前暈花成一個又一個模糊的圓圈,他閉上眼,淚水躲藏進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