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恨不得重重的敲醒這女人的傻勁兒,“行,我倒在這裏耗上了,我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區域總裁總是翹班不上。”
林靜晨站在一旁保持沉默,這完全是陸路的行事風格。
想當初,不知道是誰偷偷的拿了她的畫本,她愣是在學校裏潛伏了一個禮拜,等犯罪嫌疑人憋不住了又一次準備對她出手時,直接人贓並獲。
她的耐心與決心,絕對不是人為可以影響的。
“媽媽,瑾兒餓了。”小包子嘴角嘟嘟,一臉委屈的看著林靜晨。
林靜晨輕輕的扯了扯陸路衣角,“要不我們吃完飯後再來堵人?”
陸路抱著易筱瑾輕咳一聲,“等吃了飯再來。”
林靜晨拿著手機握在掌心裏,思索半刻,最終以不想惹事為由給他發了條短信,隻有簡短的一句話:陸路在公司堵人。
是啊,自己這麼做完完全全就是衝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緣由而做的。
寂靜的樓道裏,徐譽毅攤開手心中那忽閃忽滅的手機信號燈,自嘲的勾勒起一絲弧度。
我好想告訴你,我生病了,好像還病的很嚴重,就像是馬上要死了一樣。
可是你還會相信我嗎?
“咳咳咳。”咳嗽帶著心肺處撕裂般的疼痛,他撐著牆緩緩的站起身,無奈,高燒帶著腿骨酸疼,整個人又一次跌倒在地上。
一滴血從嘴角溢出,落在地上,紅豔奪目,淒然綻放。
吃完午飯,林靜晨又連哄帶騙的將陸路拐回了自己的家。
“反正來日方長,我們何必急在這一朝一夕的?”林靜晨拉著陸路就往的士站走去。
陸路抱著易筱瑾,隻得跟著這個明擺著調虎離山的丫頭離開,嘴裏碎碎念:“我看你對他果然還是一往情深,就怕我一不留意生吞活剖了他。”
林靜晨把兩人塞進車內,又拿出電話讓何成才先去幼兒園把孩子們接回去。
下了車,陸路一臉鄙夷的站在所謂的‘家’門前,指著身後這明顯的四合院,“你別告訴我這三年你都住在這裏?”
“不,半年前搬過來的。”林靜晨見到屋舍緊閉,孩子們應該還沒那麼快回來。
陸路放下小女孩,繞著屋舍轉悠兩圈,“靜晨,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需要住在這裏?”
“那些年被徐家逼怕了,總想著能好好的把孩子們養大,哪裏住都一樣,不過就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需要什麼大別墅,什麼豪華公寓,就一張床一盞燈一副碗筷罷了。”
“瞧,這生活過的硬生生的把曾經的高傲公主給熬成了鄉野村婦。”陸路咂咂嘴,盯著她手裏的蒜苗,“你還會種菜?”
“這些是隔壁屋的小鳳種的,我偶爾摘點來做佐料。”林靜晨又瞧著另一塊地裏長得不錯的菠菜,脫下鞋子,赤腳踩過去。
陸路站在一旁,心裏就像是五味雜陳被打翻攪成一團一團。
“媽媽,瑾兒也想玩沙子。”易筱瑾輕輕的扯扯陸路的衣角,兩眼閃著點點星光。
“媽媽,我們回來了。”徐楓祈從自行車裏蹦下來,直直的跑進地裏抱住林靜晨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