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譽毅愕然,想不到徐霖毅還真是敢動手,反應不及時,一腳被他踹開。
徐霖毅打開抽屜,他想過很多,這不過就是一支普通的針液,沒有什麼特別,大概治療什麼小感冒就可以,結果,他太低估自己的直覺了。
“這是什麼東西?”他沉色問道,手捏著那支小小的針管,“你別告訴我這隻是你收藏的藏品之一而已。”
徐霖毅半跌在地毯上,無話可說的沉默。
“你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你說啊。”徐霖毅拽起地上的男人,將他逼到牆角,“你長本事了啊,什麼東西不碰,竟然碰上這玩意兒了,行,徐譽毅,你真夠男人的,拋棄妻子,隻為了享受這東西的暢快是吧。”
徐譽毅的衣角被他扯開,手臂上那青紫的兩三個針孔毫無遮攔的衝入眸中,生生刺痛。
“還給我。”徐譽毅劈手就想奪回,沒了它,三天後,他該怎麼熬過去,一定要奪回來,一定要。
隻可惜,自己太高估自己的能力,長期高熱氣力不足,心衰力竭手腳僵硬,又一次被徐霖毅給狠狠的拋開。
徐霖毅麵色不善,瞪著地上趴著的身子,冷冷一笑,“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德行,連我三招都過不了,徐譽毅,這就是你的苦衷對吧,你的苦衷真夠心酸的,竟然吸……毒,你竟然給我碰這毒一品。”
“你當我自暴自棄好了,還給我。”徐譽毅作勢仍舊想搶回來。
徐霖毅高高舉起,攥在手中,嘴角微微抽搐,“還給你?你到現在這地步了還想著這玩意兒,你知道爺爺生死命懸一線,你知道你妻兒都在醫院裏等你要理由,你卻給我躲在這裏一個人享受這東西的飄飄欲仙,好,我的好三弟真夠有良心有責任的,我給你,我還給你。”
燈光的折射下,針管內的液體一滴一滴的被擠出,最後,隱藏進地毯中,消失不見。
徐譽毅頹廢的坐在地上,咬住下唇,抵禦著胸口那傳來的撕心裂肺,忍受著,吞咽著喉嚨處溢上的陣陣甜腥,吞下去,吞下去。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待在這間屋子裏,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更不會讓你出去,給我戒,哪怕是死,也得給我幹幹淨淨的死。”徐霖毅丟下一句話,冷漠的摔門而出。
走廊裏,傳來他的暴吼,徐譽毅靠著床邊,聽著,安靜的聽著,雙唇縫隙處,微微泛著點點紅霜,卻被他再一次的咽下。
眼眶濕潤,眼角滾落下一顆酸澀的液體,含在嘴中,鹹鹹的。
醫院裏,空氣太冷,冷的人心都漸漸的冰凍。
走廊盡頭,一人踩著沉重的步伐緩慢靠近,最後,麵對林靜晨以及兩個孩子,無聲的低下了頭。
“人呢?”徐江怡發話。
徐霖毅抬起頭,解釋:“他不肯來,我把他關在了家裏。”
“他還真是長脾氣了。”徐江怡麵帶怒色的站起身,朝著一旁的副手,“你去家裏請三少,他如果端架子不肯出現,就跟我綁過來。”
“奶奶。”徐霖毅站在老人身前,語氣嚴肅:“別讓他來了,他配不上來看爺爺,更配不上靜晨他們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