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不告訴我,我才會那麼恨他的決然,恨他的冷漠,我們才會這麼錯過,我找不回他了,我竟然把我們的喜帖寄到了徐家,我竟然想要這麼報複他,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林靜晨咆哮的推開他,身體顫抖的退後數步。
“靜晨,我應該早點說的,我應該說實話的,你別生氣了,你打我罵我,別恨我好不好?”餘天挽留著,拚盡全力的挽留著,這麼一放手,就隻能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你們怎麼了?”陸路見著大馬路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急忙跑出。
林靜晨攙著陸路,抓住她的雙臂,“是徐譽毅救得我,陸路,是譽毅來救我的,我就說過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陸路,我說對了,我猜對了,他心裏一直都有我的,他丟不開我的,他是愛我的。”
“靜晨,你醒醒吧,他根本——”
“咚!”驚耳的刹車聲淹沒三人的聲音,一道人影倉惶的從車內跑出。
徐江怡跌跌撞撞的走到三人麵前,看著林靜晨,老人抑製不住的直接跪下。
“奶奶。”林靜晨慌亂的扶起老人,而老人卻一動不動。
無奈之下,兩人對排跪著。
“靜晨,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譽毅好不好,他想見你,你去見他一麵好不好?就一麵,我求求你。”老人攙著她,淚如雨下。
“奶奶,您怎麼了?您起來說話,我去見他,我這就去見他。”
“好,霖毅,快,去醫院,我們馬上去醫院。”老人抓著她的手,就怕自己一放手,她轉身就消失了。
林靜晨站在人後,木訥的望著醫院大門,為什麼會來這裏見麵?
手術室裏,靜靜的躺著一個人,他好像睡著了,周圍,站著很多人,很多穿著白袍手染鮮血站著兩側的醫生,他們一動不動的低下頭,頭頂上那盞無影燈恍恍惚惚的映在床上那人身上,還有他胸前那道可怕的傷口。
是什麼聲音將林靜晨愣愣發神的神思拉回了現實,好像是一條直到不能再直的心電檢測儀。
他怎麼又來了這招?他怎麼又突然沒了心跳了呢?
前幾天不是還好端端的跟自己恩斷義絕嗎?
前幾天不是很高傲自大的罵自己肮髒不堪不要臉嗎?
不是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像你這種胡亂冤枉人的大惡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心跳的躺著呢?
徐譽毅,你這次是不是打算在我麵前來一場現場版的死亡?讓我真真正正的心死不再糾纏?
沒有聲音的靜默,她蹣跚的走到手術室前,輕握那雙還殘留著淡淡餘溫的手掌,摩挲過上麵那清晰的紋路,嘴角微微上揚。
“譽毅啊,睡著了嗎?”她突然說道。
沒有人回應,一室沉寂。
“這樣也好,隻有你睡著了,我才敢出現。”她把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腹部,“你摸摸看,寶寶很乖啊,比她的哥哥姐姐還可愛,都沒有鬧我哦。”
依舊沉默如初,他的手在自己的掌中漸漸冰冷。
“你知道嗎?我說我要嫁給餘天,是騙你的哦,我隻想看看你會不會跑來把我搶回去,我還在憧憬,隻要你出現在婚禮上,我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