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譽毅,你死定了……
警衛們驚愕的推出病房,目測,他們夫人瘋了。
時間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那個剛剛潛逃出去的男人不會那麼自覺在天黑之前回來了。
某個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翹著一腿,兩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依舊緊閉的門,等待著,再等待著,在耐心快成負數之時,久別的門扉終於緩緩敞開。
可惜,來人性別為女。
女人摘下墨鏡,長長的卷發隨意的搭在雙肩上。
林靜晨愕然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屋內的燈光太過清冷,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
“介意我坐一會兒嗎?”女人開口問道。
林靜晨指向旁邊的沙發,倒上一杯溫水放在女人的身前,“不好意思,這裏隻有白開水。”
“沒關係,你坐下吧,現在你才是這裏是女主人。”女人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為我們都不會再見麵了。”
“夫人——”
“別叫什麼夫人,我已經不是徐宇豪的老婆了。”程瑜拿起水杯小抿一口,“我一直以為你死了,這三年一直都良心不安,畢竟,譽毅那麼喜歡你,作為他的母親,我這麼傷害兒子的心,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母親。”
林靜晨沉默的低下頭,麵對三年前的那場大火,她對這個女人依舊保持著最高的警惕。
“我知道你恨我,對吧。”程瑜淡然一笑,身體斜靠在椅子上,“是不是沒想過我還會再回來?”
“夫人,我相信您應該也聽說譽毅的事了,他現在身體不舒服,請您別再刺激他了。”林靜晨漠然的站起身。
程瑜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冷冷的站起身,兩兩相望,“我回來也不是來阻止你們什麼的,你幹嘛這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我隻是保持著對一個曾經的敵人懷著最初的戒備心而已。”林靜晨解釋道。
程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我怎麼說也是徐譽毅的母親。”
“是啊,您是他的母親,所以我一直都尊敬您,可是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女人,對於什麼人的善心或者惡念,我都分的清清楚楚。”林靜晨倒上另一杯水,喝了一口,“就跟這水一樣,看似沒有顏色,純淨依舊,就算再其中加了料,這水依然是這般的幹淨,隻是人喝進去卻是別樣味道,也許,含著劇毒。”
“三年不見,嘴巴伶俐了不少。”程瑜拿起一旁的外套,嘴角輕揚,“本想來看看兒子的,可惜來遲了一步。”
“夫人難道不是故意選擇他不在的時候才進來嗎?”林靜晨瞥向門外已經撤離的警衛,冷笑一聲,“連換班時間都算好了,想必夫人您一定在這裏待了不短的時間吧。”
“你也知道,我回趟國挺不容易的。”程瑜站到林靜晨身前,兩人距離不過半米。
林靜晨麵不改色,拿過女人手中的外套替她披上,“還真是辛苦夫人了。”
“告訴譽毅一聲,我過兩天會來看望他。”程瑜穿上外套,冷漠的轉過身,卻在門前停駐數秒,“晨怡已經死了,那些事,可否就當做從未發生?”
林靜晨愣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看著那道消失的背影,空氣裏,冷的有些寒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