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甄涵停下了抽搐,粉藍卻是依舊未有停下咒語,那血紅色的蟲子慢慢朝她爬來,不一會兒便鑽進了那個甕裏頭。很快的那原本冒著血水的甕停下了震動,而粉藍伸手立刻往甕裏撒了點什麼,讓身後的鬼麵將甕埋入深土之下,交代好一切後,她走至甄涵的床前,坐下在床沿邊,為她蓋好被子,微微一笑,一頭倒在甄涵的身旁。
“姑娘,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休養了兩日,粉藍的身體也恢複的很快。
竹兒沒有跟隨著甄涵一起走,她原本是上官羽晴身邊的侍女,現在甄涵要走了,她便也是要重新回到上官羽晴身旁的。
握了握竹兒的手,一絲不舍從心裏頭蔓延而出,甄涵知道,那是屬於瑤瑤的記憶,可是現在,她不是瑤瑤了,她,是甄涵,王甄涵!
撫著蘇子煙給她的寶劍,她站在花園中,秋日的陽光依舊毒辣辣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上官羽晴說恢複了就離開罷。
也許是因為心底的那個瑤瑤,甄涵莫名的有分難舍,此時此刻的上官羽晴就在花園深處的涼亭中喝茶。
不知道是去見還是不該去見,看著一路的花,一個諷刺的聲音在此刻,非常不恰時宜的傳進耳中。
“喲,本宮想著是誰呢,原來是瑤妃妹妹呀!”王貴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她繞道甄涵的身前,眼神中夾雜著奇異的色彩。
甄涵看了看她,未有說話。
“妹妹你身子好了?可本宮怎麼沒有聽太醫說起過呢?”
“原來王貴人每日都是如此關心我的?”甄涵扯了扯嘴角,笑容冷冷。
王貴人顯然被甄涵的這幅摸樣驚了下,她攏了攏袖子,幹幹的笑了笑,“妹妹身子不適,作為姐姐理當關心關心。”
“那關心,是盼著本宮早些死吧!”甄涵上前,想要離開。卻是這句話惹怒了王貴人,她上前攔住甄涵,雙目中放出憤怒的光芒!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宮對你好點就開起染坊了!要不是看在皇上對你寵愛有加,本宮才不屑看你這狐狸精一眼!”
王貴人說著,字字珠璣。
甄涵撫了撫手中的寶劍,抬眸,碧色的光華閃耀的王貴人愣了愣神。
隻聽她說:“王貴人,若不是看在你爹爹是當今丞相的份上,你的人頭恐怕早已落地了。”
一語出,冷的九月的天瞬間猶如臘月裏一般冰寒。
王貴人一句話噎在喉嚨裏上下不去,氣的堵了一口氣,腳都未有跺地一下便倒進了一旁婢子的懷裏!“你,你!”她顫抖厲害的手指著麵前的甄涵,你了半天終於是說出了她想說的話,“你不是,不是瑤妃!”她恐懼的眼睜大著,惹的一旁的眾婢子低著頭暗笑。
“你覺得呢?那你覺得我是誰?”甄涵見她如此,有意再去恐嚇她一下,抬起泛著光華的寶劍對上她的喉嚨,低低一笑。
就在這時候,一太監匆匆而來。
“瑤妃娘娘,皇上讓您進去。”
甄涵轉動了下眸子看向那一臉惶恐的王貴人,輕蔑一笑朝前而去。無知婦孺,沒必要和她計較。
花園深處的涼亭裏,上官羽晴獨自坐著,他一個人下著棋,頗是無趣。見甄涵來,他手中的棋子頓了頓,還是隨便尋了個位置放了下去。
“一步錯,步步錯,這步棋該放這裏。”甄涵的手伸出,改換了一下方才上官羽晴放下的那粒棋子。“皇上你終於肯見我了?”
上官羽晴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棋盤看。他將黑子往甄涵那裏一推便接著放白子。
“既然肯見我了,為何又什麼也不說?”甄涵淡淡的笑了笑,執起一顆黑子放下去,截住了上官羽晴的路,一連著好幾次,卻又是劫路而不殺。
“走吧,朕怕心下一反悔就將你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了。”
“一步錯,步步錯,皇上是完全也未有想到我來頭回魂丹是為了解自己的連心咒用。”
“若不是粉藍說你中了連心咒,朕都不知道為何你會一天天的消沉下去。瑤瑤,不,甄涵……”上官羽晴頓住了,他突然笑了笑,“我根本不曉得為什麼會喜歡你的,那時候在客棧裏見到你救塬羽,又見你跳下深潭去采脫骨花,我就記住了你的臉,比沐傾落畫中的還要美。我萬萬未有想到你竟然會來了我宮中,本來隻想將你困住的。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上官羽晴苦笑,他搖了搖頭,繼續放下手中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