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符術需要精血做引子,同時要求符紙畫好的時間不能超過六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此符畫好的時間超過六個小時,追符術就會失去效用。
眼下,秦奮也不知道此符畫好的時間是不是超過六個小時,隻能碰碰運氣了。
精血按照特定方式塗抹在了符紙上,和符紙上本身畫符的線條或交叉或重疊,看上去,就好像將符紙重新畫了一遍似的。
很快,符紙上秦奮的精血,閃爍起了微弱的紅光,這光芒極其微弱,大白天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秦奮留意到紅光出現,頓時大喜,因為這意味著追符術產生效用了,他的運氣真不錯,這張符紙畫好的時間,確實就在六個小時內。
就在精血閃紅光的同一時間,符紙忽然在秦奮的手上微弱的顫動起來,秦奮急忙將符紙一疊,一頭尖一頭平,然後將其攤在掌心,符紙突然像是上了電動馬達似的,在秦奮掌心一陣亂轉,然後尖頭指向一個方向微微震顫,卻不再轉動了。
“成了。”秦奮大喜,內心終於把握住了一絲希望的亮光。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倩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秦奮,出事了,我安排在醫院守護秦阿姨的那些手下,全都昏倒了。”
“你來的真快,是開車的麼?”秦奮起身道。
“是開車的。”胡媚兒點點頭,“我本就是來看秦阿姨的路上,結果接到你電話,就加速趕來了。”
一邊說,胡媚兒一邊打量著地上的小鄭,看到小鄭昏迷不醒的模樣,她馬上想到了自己那些手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正好,你現在開車載我,我要去個地方。”秦奮二話不說,拉著胡媚兒就衝出了病房。
一直出了醫院上了車,胡媚兒才緩過神來,她見秦奮上手掌心攤著一張黃紙疊成箭頭狀,還始終舉在身前,不由奇怪道:“你這是幹什麼?”
“跟你解釋不清楚,你隻管開車。”秦奮催促道。
胡媚兒也知道事態緊急,急忙發動了車子,車子駛出醫院過後,胡媚兒才問道:“你要去什麼地方?已經找到秦阿姨的下落了麼?要不要我再多通知點人手?”
“不用通知人手了,就我們倆個足夠,人多了累贅,而且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媽具體在哪裏,得先找找看。”秦奮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掌心裏的符紙箭頭,那箭頭不斷的隨著車輛轉變的方向而震顫調整,但仔細看的話,始終指向一個方向,就好像指南針似的。
“就朝這個方向開,我會不斷給你校正方向。速度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秦奮按照箭頭所指的方向,心急如焚的對胡媚兒說道。
一方麵他是擔心母親的安全,另一方麵,追符術的效力也不是永久的,最多隻能持續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兩個小時內,他還找不到母親的下落,就得另想辦法了。
“行。”胡媚兒點點頭,立刻提速,跑車的性能完全藐視交通法則,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在道路上竄行。
二十分鍾後,跑車就出了城,來到城外郊區,胡媚兒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而秦奮則不斷根據符紙箭頭的變化,給胡媚兒校正方向。
在這個過程中,胡媚兒抽空問起了秦奮母親的事,雖然秦奮在電話裏跟她說過,但畢竟說的倉促,胡媚兒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
秦奮便將自己掌握到的一些情況,跟胡媚兒說了一遍,可惜,他知道的也很少,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下手。
“會不會是郭家的人?”胡媚兒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也不一定,因為對方下手的方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除非郭家背後還有什麼大能耐的人,否則斷然不會做到這一點。”秦奮搖頭道。
“如果不是郭家的人,那這個目標可就大了。”胡媚兒皺眉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些人不是衝著秦阿姨去的,而是衝著安叔叔。”
“我也想過,但現在不管對方是衝著誰去的,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他們。如果連人都找不到,那就會出大事。”秦奮咬牙切齒道:“無論是誰,如果敢動我母親,我一定讓他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跑車順著郊區公路一路飛馳,距離城區已經越來越遠。
一個小時後,跑車的速度降了下來,因為車子已經開到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裏,雖然現在國家政策做到了村村通,但是這樣的村路,始終比不上公路,跑車的性能在這裏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秦奮,你別著急,阿姨不會有事的。”胡媚兒一邊靈活的控製著方向盤,一邊對秦奮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