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姐,你就別埋汰我了,之前不知道這位兄弟是莫家人,我才糊塗了一把,都說不知者無罪,您就別跟我計較了。”李鶴臉色一陣變幻,最終還是敵不過莫安心的氣場,訕笑著說道。
“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的侄子願不願意計較,那就另說了。”莫安心冷哼道。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就不打擾莫大姐您跟這位兄弟敘舊了,我馬上走。”說完,李鶴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畢竟再留下去,他的臉就快丟光了。
“慢著。”莫安心喝道。
“莫大姐您……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李鶴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強笑著問道。
“你就這麼走了?”莫安心挑挑眉頭,淡淡的說道:“你搞出這麼大的聲勢來,又是警察又是槍,難道連個表示都沒有就想走?哼,我們莫家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這個道理李鶴你應該懂吧。”
李鶴頓時難堪到了極點,他急著走就是想蒙混過關,可偏偏莫安心不給他這個機會,這麼搞下去,他的臉還往哪兒擱?
可偏偏在莫安心這樣的紈絝圈子裏的大姐大麵前,他連跳腳都不敢。
左思右想,李鶴覺得反正這裏不是京城,就算丟了臉,估計影響也不會太大,便賠笑道:“那莫大姐您覺得我該怎麼表示?您好歹得給我留點麵子吧?”
“放心,麵子我肯定給你留,但是道歉你總會吧?我侄子被你欺負成這樣,讓你道歉一句,已經是把麵子裏子都給足你了,換成其他人,可沒這麼便宜。”莫安心道。
李鶴心裏那個冤呐,到底是誰欺負誰呢?
雖說他一直跳腳要對付秦奮,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能把秦奮怎麼樣,反倒他自己在秦奮手上連續吃苦頭,現在更是鼻青臉腫,被欺負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拳頭大的就是真理,李鶴在莫安心的麵前,也不得不低頭,隻能規規矩矩的給秦奮鞠躬道歉道:“兄弟,之前是我辦了糊塗事,還請你不要見怪。”
道完歉,李鶴問莫安心:“莫大姐,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莫安心卻轉頭朝秦奮問道:“侄子,你能原諒他麼?要是嫌他道歉的不夠誠意,可以再來一遍。”
此言一出,李鶴差點吐血,再來一遍的話,他就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了。
還好,秦奮也沒有把李鶴逼急,淡淡的說道:“道不道歉還不就是那回事,有這個態度就行了。”
莫安心明白了秦奮的意思,這才揮揮手讓李鶴走。
李鶴如蒙大赦,慌不擇路的就衝出門去,恐怕今天發生的一幕,很長時間都會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
李鶴一走,那些警察也不敢留了,畢竟他們是衝著巴結李鶴才來的,現在突然發現李鶴要對付的人來頭更大,這下好了,巴結沒成功,反而得罪了人。
他們生怕被秦奮給記住,特別是領頭的那個中年警察,都快嚇得魂不附體了,倉促把地上槍支零件一撿,說了“對不起”,轉身就走,生怕慢了一步,就再也走不掉了。
餘下的警察,攙扶起被卸了關節的同事,也是匆匆離開。
莫安心看出來秦奮並沒有追究的意思,也就沒把這些警察怎麼樣,任由他們離去。
轉眼間,屋子裏的人數少了一大半,不過吳關長和老趙還沒走。
他們和那些警察不一樣,因為眼前這位莫處長,不僅出身豪門得罪不起,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他們的直屬上級。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吳關長肯定願意傾家蕩產去買,至於老趙,那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想他向來以拍馬屁見長,結果現在這馬屁都快要把他自己給拍死了。
“莫處長,真沒想到您在平安市還有個侄子,早知道的話,我一定經常上門去拜訪。”吳關長一臉諂笑著湊過來,想彌補一下之前的過錯,修補和秦奮的關係。
“哪敢勞煩你來拜訪我啊,我還得等著你給我機會來吃這鴻門宴呢。”秦奮見吳關長前倨後恭,鄙夷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