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真是無語,都跟著姑娘說過第二世界的強大,她居然還擔心俗世這點小事兒,至於麼?
來的這群人中,最先發話的是一個老者,老者打扮的很有派頭,一身寬鬆白衣,左手上捏著兩顆玉球,右手戴著一個碩大的碧玉扳指,大背頭梳的油光發亮,蒼蠅沾上都打滑。
“小兄弟,身手不錯,膽子也不小,我不管你是混哪條道兒上的,今天這事兒呢,我蟒爺就把話撂這了,你要是能活著離開,我莽爺就把名字倒過來寫。”老者很是威風八麵的說道。
“你名字倒過來寫又怎樣?你是蟒還是蛇,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秦奮冷笑道。
“住嘴!”’
“大膽!”
“敢對莽爺不敬,你小子死定了!”
老者身旁跟著的七八個壯漢,大聲嗬斥起來,有人甚至直接要動手,卻被老者攔住了。
老者盯著秦奮冷笑連連,“好,很好,在京城不賣我蟒爺麵子的還真不多,你算一個了,我也不跟你玩虛,這裏其它人要怎麼對付你我不管,但你那舌頭,我要了。”
“蟒爺,這是我朋友,他不知道您身份,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夏靈芝急忙說道,她認識莽爺,知道對方是京城地下世界總瓢把子,這種人比明麵上的人更危險。
“夏神醫,你給我治過病,按理說我應該給你麵子,但這裏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你以為就算我鬆口,你這朋友就能活麼?”莽爺道。
夏靈芝還想說話,卻被秦奮攔住,秦奮冷笑道:“既然人都來了,話也放出來了,還一個個杵著幹什麼?來啊,來動我一個試試。”
一大群人倒也沒有誰動,他們人員成分太雜,短時間團結不了,誰也不想先出頭,畢竟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二代們,足以說明秦奮的戰鬥力。
這時,倉庫外又是一連串的喇叭聲刹車聲響起,緊接著,又是一大票人進了倉庫。
這一次來的都是年輕男女,準確的說,都是京城紈絝圈子裏的公子小姐們,他們也是收到消息,聽說有個不怕死的家夥把一票二代都打了,甚至連陳家的陳紹青都給打的遍體鱗傷,特意趕過來看熱鬧。
一進倉庫,這幫人就被那些二代們淒慘的模樣給震住了,再看向凶手秦奮時,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李鶴也是看熱鬧的一員,當他看到秦奮時,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就變得陰毒起來。
上次在平安市他吃了悶虧,回京城後就查了查,結果莫家根本就沒有秦奮這號人物,於是他覺得自己被莫安心給騙了,很是惱火,一直想找回場子,沒想到冤家路窄,這就又碰上了。
“我擦,這事兒是真的啊?我還當開玩笑呢!還真有人敢動手,這是不要命啊。李哥,咱圈子裏好久沒出現這麼熱鬧的事了,你猜夏神醫身邊那小子,會是怎麼個死法?”李鶴身邊一個戴耳釘的年輕人怪笑道。
“還能是怎麼個死法,怎麼慘怎麼死唄!陳家護短可是出了名的,把陳紹青打成這樣,除非那小子有天大的背景,否則他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倉庫了。”另一個理著短發夾著香煙的女人接話道。
“朱姐,你們朱家比陳家更護短吧,上次你不也揍過陳紹青麼,可陳家也沒能把你怎麼樣啊。哦,對了,上次你揍陳紹青,是因為那個夏神醫吧,嘿嘿,你看那夏神醫護那小子護的多緊,朱姐你就沒吃醋?”耳釘男擠眉弄眼的說道。
“****的周天水,你再豬姐豬姐的叫我,信不信老娘撕了你嘴?”短發女凶神惡煞的瞪著耳釘男,耳釘男縮縮脖子,一臉賠笑。
“李鶴,你在那兒陰陽怪氣的冷笑個什麼?是不是認識那小子?給咱說說唄。”短發女瞟了一眼李鶴說道。
“我會認識這種下裏巴人?”李鶴撇撇嘴,故作不屑,實際上是平安市發生的事他沒法兒說出口,太特麼丟人了。
“喲嗬,你這是自比陽春白雪呢?”短發女看不慣李鶴的做派,哼了一聲道:“那小子雖然傻彪彪的,但也算是條漢子,至少人家到現在都麵不改色,要換成是你,尿都嚇出來了吧?”
“朱美嬋,你什麼意思?”李鶴眼一瞪。
“瞪啥瞪,老娘說錯了麼?你李鶴什麼個尿性,老娘還不知道?”朱美嬋也是一瞪眼,李鶴立刻就慫了,不敢跟這個圈裏有名的“瘋婆子”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