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腦中開始惡補那些曾看過的狗血劇情,甚至連趙氏孤兒都讓她補上了。
越補越怕,不是她膽小,她真的就是一小百姓,隻想過平平靜靜的日子,她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完,她不想為了一塊玉佩早夭。
顧賢看到雪花臉上千奇百怪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三姑娘一定要仔細收好喲。”
說罷,轉身,開門,大步而去。
雪花望著顧賢的背影暗暗磨了會兒牙,沒奈何隻好把玉佩掛到脖子上,貼身藏好。
現在,她覺得身上若是綁上一顆炸彈,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呀。
她現在身上帶著的,純粹是一核彈頭。
雪花三天兩頭地在縣城和各鄉鎮之間奔波,逐漸又租了幾處店鋪,開了幾家鋪子。
小菜的生意也做了起來,當然,還有張家的幹貨生意。因為雪花在每個鄉鎮租的鋪子都帶後院,所以就前麵賣包子,後院做小菜、炒幹貨。
雪花和饅頭分別把做法教給了買的那些人,反正買的都是簽了死契的官奴,又經過了層層篩選,雪花也很放心。
席莫寒的眼光當真不錯,這些人不僅個個機靈,還多數識字,其實也就是官賣之人才這樣,否則哪能買到識字的。
因為識字,省了雪花很大的事,雪花教給他們一係列的做帳方法後,就甩手放權了。
反正查賬有她爹和饅頭,她到慢慢清閑了起來。
棗行和各個鋪子的生意都逐漸步上正軌,用“生意興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雪花閑著無事,就和席莫寒一起回訪了縣裏的幾處富戶,席莫寒對人宣稱雪花是他的一個小妹妹,雪花就利用小妹妹的身份結交了幾家閨秀,見證了一下這個時代閨閣女子的樣子,同時也不忘為她的棗品做宣傳。
那些閨閣女子、內眷婦人,見雪花小小年紀如此這般,說什麼的都有,雪花也不在乎,她隻要棗能賣出去,管別人怎麼說,再怎麼也沒人明麵上敢得罪她。
日子如流水,平靜無波,唯一泛起了一點漣漪的是縣衙的開張。
這天,縣衙門前的那麵大鼓忽然響了起來,雪花當時正在和如花交流感情,訓練如花寵物狗的潛能,她扔球,如花撿球。
鼓聲一響,她和如花都停下了動作,“咚、咚”地鼓聲,讓人倍感親切。這才是縣衙該有的聲音嘛!
雪花扔下球,撒腿就往前麵跑。
她要去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
青河縣衙終於開張了!
縣衙門前聚集了很多人,人們紛紛亂亂,拔著脖子往縣衙裏看。
席莫寒一身官服,坐在大堂之上,威嚴十足,兩排衙役手持木棍立在兩旁,嗯,很象在看電視劇。
雪花想到這兒,不禁笑了。
要說這畫麵讓雪花感到好笑,那審的案子就讓她拍案大笑了。
案情是這樣的,柳婆子家昨天丟了一隻雞,而隔壁王二狗家昨天燉了雞,於是柳婆子就說王二狗偷了她家的雞燉了吃。王二狗就說柳婆子是冤枉他,他吃的是自己家的雞。
於是,案子就到了威武的縣令大人這兒。
雪花望著堂上席莫寒一臉平靜,卻又蹙眉的樣子,忍笑到內傷。
不過,再怎樣,案子也得審。
先是問了兩方口供,又派遣衙役去王二狗家搜察。很快,衙役帶回來一大堆雞毛。
至於雞骨頭,一塊沒有,據說都喂狗了。
雪花看著那堆雞毛不笑了。
這案子雖說小,可還真是不好破。柳婆子和王二狗各執一詞,而且家家養著雞,雞的數目也說的有理有據有人證,完全沒漏洞。
現在就剩一堆雞毛,雞毛的顏色和柳婆子家丟的雞對上了,和王二狗家吃的雞也對上了。
雪花看著那堆雞毛想到,一隻雞有多少雞毛?
果然,席莫寒冷聲道:“王二狗,這些雞毛都是從你昨天吃的雞上拔下來的?”
“是、是大人。”
雪花笑了。
她就說嘛,這麼點小事可難不住她的男神大叔,真是殺雞用了牛刀。
接下來,雪花笑眯眯地看席莫寒差人傳來了一個雞販子,雞販子指明這些是兩隻雞上的毛,於是,王二狗被打了幾板子,賠了柳婆子家一隻雞。
然後,退堂。
雪花笑嘻嘻地跟著席莫寒去了後堂,對席莫寒福了福身,“恭喜席大哥,賀喜席大哥。”
席莫寒一臉莫名,“小丫頭?”
雪花“咯咯”一笑,“席大哥,你這身官服終於有了穿的機會了,青河縣衙終於開張了。”
席莫寒聽罷哭笑不得,寵溺地給了雪花一個爆栗,“又來打趣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