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剛剛貌似抓住的是這位爺的胳膊?
雪花撫額,我了個擦!
她特麼的一激動又招惹上這位爺了!
這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未定親的姑娘,主動抓住一年輕男子的胳膊,這會不會被這位爺看成了是故意勾引?
不過,剛剛站在她麵前的明明不是這位爺呀?
好吧,現在這一點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
這以前兩人的接觸都是沒人知道的時候,這位爺還想著負責呢,這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位爺豈不是更要負責?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是這樣,她真為這位爺將來的妻子哀歎。
這將來要是哪個姑娘看上了這位爺,故意往他身上那麼輕輕一撞,那這位爺是不是都要抬家去呀?那她們家後院豈不是人滿為患?
雪花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韓嘯的確有迷惑小姑娘的資本,不光身世背景,就單憑長相,除了她這種具有一顆成熟心裏的老女人,又幾個能抵擋得住?
當然,雪花並不認為自己老,二十出頭能叫老嗎?正是青蔥歲月的好時候,不過,在這裏,二十多都是媽媽級了,絕對是老了。
但是,雪花認為,沒嚐過那種薄膜被撕裂的滋味,就永遠不叫老。
這樣說來,為了永葆不老,她是不是……
算了,算了,她又腦洞大開了。
雪花捂著鼻子唾棄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還是先想怎麼和這位爺撇清關係吧!
雪花腦中飛過這些念頭不過是瞬間的事,眾人也就聽到雪花痛呼了一聲,然後就都看了過來。
席莫寒先是看到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後就聽到雪花的痛呼,立刻明白了什麼,一向平靜無波表情立刻迸發出怒氣。
“世子爺,請讓開!”
席莫寒的聲音不再是從容淡然,而是散發出了一股冷冽的氣勢。
韓嘯微一挑眉,旋即轉身,如寒星般的眸子迎向席莫寒——
他,不會再縱容下去了。
即便是哥哥又怎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哥哥,不過是個掛名罷了。
兩人之間立刻暗潮洶湧,互不相讓,各自迸發出強大的氣勢,一時之間客棧內重又寂寂無聲。
屋內的各個裏長都是活了一大把歲數的人精了,對於韓嘯和席莫寒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感覺了個一清二楚,都暗暗看了看李達和雪花父女,既羨慕李達生了個好女兒,又不得不承認,人家女兒無論是容貌還是才能都是自己家閨女拍馬也趕不上的。
李達又不是木頭,當然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特別是各個裏長投過來的目光,讓他心中複雜難陳。
對於席莫寒,他除了感激還是感激,而且這些年席莫寒對雪花一直象妹妹似的,是真的關心疼愛,這一點,他們一家都知道。以前雪花是個小孩子,這也倒還到沒什麼,可現在雪花也漸漸大了,那……
李達倒沒想過要高攀席莫寒,席莫寒是官身,他們家隻是農戶,斷沒有一個縣令大人會娶一個農家女為正妻的道理,可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若是不能做正妻,不但雪花不同意,他也絕對不會同意,所以,他倒是沒想過其它的。
對於韓嘯,和對席莫寒一樣,也隻是感激沒想過其它的,可是現在看到兩人這個樣子,李達忽然覺得心中沒底了。
雪花揉了揉鼻子,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尋常,不過她到沒想別的,她早就知道韓嘯和席莫寒兩人氣場不合了,於是也不加理會,向旁邁了一步,繞過韓嘯,對席莫寒大聲說道:“席大哥,我想到膽礬裏再加些什麼就可以徹底保住棗樹葉子了!”
雪花話音一落,屋裏所有的人都驚喜地瞪大了眼,韓嘯和席莫寒身上的氣勢也同時倏然一斂。
雪花雖然讓人買來了膽礬,除了席莫寒和李達,別人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況且就是對席莫寒和李達,雪花也沒打保票能保住棗樹葉子,現在雪花這樣信誓旦旦地說了出來,一屋子人都是驚喜莫名。
膽礬很便宜,生石灰也不是難尋之物,當然,怎樣勾兌雪花又實驗了幾次,雪花發現,如果把兩者一起放入水中,會沉澱分層,各自溶解後,石灰液倒入膽礬液中,分層,但是,膽礬液倒入石灰液中是均勻的懸浮物,不分層。
總歸是當年學過化學,很快,半木桶藍色液體擺在了眾人麵前。
“這些藥水,……就能治棗樹上的蟲子?”一個裏長疑惑地問道。
雪花肯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叔,肯定能行的。”
於是,一行人轉戰棗樹林子,在一雙雙懷疑又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雪花用一把笤帚沾上膽礬液體,甩到了發病的棗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