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爺,那間屋子的床下,是不是有密道?”
“是。”
又是幹脆利落地答案。
“那我當時問你,你怎麼顧左右而言他?死活不肯承認?”雪花恨恨地道。
“那時告訴你,你以後還會住那間屋子嗎?”
“當然——”
不會!
她會立刻吩咐人把那密道填上!
“那你現在又告訴我?”雪花氣惱又不解。
“你現在還會讓人把密道填上,並且以後不再住那間屋子嗎?”韓嘯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地道。
“當然——”
不會!
她肯定要留著密道,以防這位爺哪天被人追殺,從密道逃生,而且,她若是在青河縣城住著,一定要自己住在那間屋子裏,這樣若是這位爺有什麼意外,她好第一時間知道。
雪花狠狠地瞪了韓嘯一眼,想不到自己的心思竟被這位爺猜了個準,難道是自己的智商退化了?
“那麼,這間屋子裏,……有沒有?”雪花陰森森地看著韓嘯。
“……有。”韓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雪花,“……”
她以後還有沒有個人隱私?
她的所謂的閨房,難道隻是小河村的那間平房?
雪花無語問蒼天。
“爺,您名下所有的宅子中,是不是都有密道?”雪花有些好奇問道。
“……大多是。”韓嘯略一沉吟,說道。
雪花翻了個白眼,所謂“狡兔三窟”,這位爺不僅多窟,還到處是洞。
不過,這要生活得多刺激,才要到處準備密道呀?雪花沒忘記,韓嘯說過,從小就有一股神秘人想要殺他。
雪花看向韓嘯的眼神,暗含了一絲擔心。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韓嘯如寒星閃爍的眸子,望著雪花,低聲道。
“爺,你可一定要保重,遇事打不過就跑,千萬別逞強,逃跑沒什麼丟人的。”
“我知道。”聲音愈加暗沉,仿佛壓抑著什麼。
“我不想當寡婦。”雪花苦兮兮地道。
事已至此,她可不想還沒成親,或是成親幾日,韓嘯就掛了。
“你……”韓嘯滿心壓抑激越的情感,立馬被一瓢冷水潑滅了。
不過,好在這丫頭已經有了自覺,把她自覺看成他的女人了。
韓嘯內心自我安慰。
“你會為我守寡嗎?”韓嘯冷幽幽地問道。
“當然不——”
韓嘯的眼神危險地眯了起來,雪花立刻住口,吞了吞口水,咽下了下麵那個字。
“不?”韓嘯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數九寒天的冰冷氣息,“不什麼?”
雪花頭皮有些發麻,頭頂上更是一片草泥馬奔過。
麻蛋,姐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麵對強權,姐可不能喪失了骨氣。
雪花暗暗為自己打氣。
“爺,您看我這麼年輕,這麼靚麗,還有大好的時光沒有享受,您忍心我麵如枯素,守在四方的牆中了度殘生嗎?”
雪花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振振有詞地為自己掙福利。
雖然,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沒有一點心裏負擔,但是,那是對別人,也是對活人,而麵對韓嘯,麵對這個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人,雪花覺得還是別賭了,萬一這位爺到時真的陰魂不散的跟著她,她若是反悔,還不立馬被他知道了,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把她拉下去了。
她都能穿越過來了,這世間的事,還真是沒譜的很。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一把拉過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惡狠狠地道:“爺當然不忍心!”
說完,低頭覆上了那張誘人又氣人的紅唇。
雪花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又被親了,要不要……
雪花正在糾結要不要伸手甩一巴掌的時候,韓嘯重重地在水唇上吸了一下,抬起了頭來,“所以,爺要長命百歲!”
一時間,眸若染墨,深邃黝黑,有小小的火焰在跳動。
雪花咽了咽口水,這位爺貌似決心很大,雪花不自覺地露出雪白的貝齒,咬了咬水嫩的紅唇。
韓嘯眸中跳躍的火焰倏然變大,連忙深吸一口氣,錯開眼光。
雪花也注意到了韓嘯眼中的變化,嚇得立馬向後跳了一步。
韓嘯一見雪花這種避如蛇蠍的樣子,額頭的青筋又開始突突亂跳。
“爺,你怎麼可以亂……親人?”雪花終於有了點小臉紅。
“你是爺的女人。”韓嘯眼皮都不撩的沉聲道。
“我還不是!”雪花強調自主權。
“你身上……”
“停!”雪花舉手叫停。
她不想再回憶被人剝光了,看光了的樣子,而且,她聽煙霞和籠月說,初次給她洗藥浴的時候,是韓嘯在她背後給他調理筋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