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咽了咽口水,但是——
“哥哥,我想和娘一起回家。”
荷花堅決抵製住了誘惑。
“荷花,我們家的池塘裏有一種金色,會發光的魚,可漂亮了,我回去叫人捉上來給你玩兒,好不好?”靖王妃諄諄善誘。
靖王妃身著暗紫的錦緞宮裝,整件衣服上都繡了繁瑣華麗的花紋,頭上更是戴著紫金鑲翠八寶頭麵,端的是一副雍容華貴,儀態不凡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卻使人哭笑不得。
“可是,我想……”荷花有點猶豫了。
會發光的魚她還沒看見過。
“荷花,哥哥家還有……”趙子沐再接再厲。
“荷花,我們家還有……”靖王妃也毫不氣餒。
雪花滿頭黑線,這母子兩人這是當街誘拐兒童嗎?
雪花看向自己的妹妹,荷花的小臉略微有些圓,嬰兒肥的小贅肉,顯得肉乎乎的,再加上皮膚白嫩,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眼睛大大的,眸子中顯露著童真,由那清澈見底的瞳仁中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鼻子秀氣高挺,小嘴紅嘟嘟的,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讓人一見就開心。
荷花上身一件水粉的斜襟小襖,小襖的襟邊、袖口都繡著黃色的小花,腰上係著一條嫩黃的百褶裙,裙子的底部繡著一叢叢的蘭花,腳上水粉繡荷花的繡鞋隻露出了半個鞋麵,走起路來就象一朵盛開的出水荷花。
嗯,這樣乖巧漂亮的妹妹,難怪靖王妃母子不顧形象的大拐特拐。
“荷花,要不你和王妃娘娘去住幾天吧?”夏氏看見靖王妃母子如此不遺餘力地攛掇自家女兒,終是不忍心弗了王妃的好意。
荷花本來就心動了,一聽立刻點頭,“嗯。”
荷花一點頭,靖王妃母子都笑開了花。
“義母,您偏心。”雪花故意嘟起嘴,“您隻疼荷花,不疼我。”
“嗬嗬……”靖王妃一聽樂了,揶揄地道:“你有人疼了,哪還用義母疼?”
說完,看向一直跟在雪花身後的韓嘯。
雪花小臉立刻紅了。
這位爺也真是的,對她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韓嘯見到自家姨母的目光,麵不改色,站在雪花身後紋絲不動。
靖王妃是徹底明白了,自家外甥是認準了雪花了,看來,侯府老夫人那裏,她該出麵去說一下了。
靖王妃暗自思忖,兩人還是早早過了文定之禮比較好些,今天這事,或許不是偶然。
靖王妃雖然這些年被靖王爺保護得好好的,但到底不是平常人,許多事還是看得很明白的。
雪花母女目送靖王妃的儀仗走遠,這才登上馬車,向秋苑駛去。
直到馬車走遠,二樓一個雅間的窗子旁,一雙充滿性味的目光才淡淡地收了回去。
秋苑的大門內,雪花趁韓嘯去如廁的空,終於找到了機會,湊到跟著韓嘯的四平身邊,小聲問道:“四平哥哥,我問你點事兒。”
四平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和雪花保持了三步的距離,恭敬地道:“三姑娘,您請說。”
笑話,三姑娘現在是他家爺心尖上的人,他可不敢再象以前一樣對三姑娘。
雪花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向前走了一步,於是,麻利地,四平向後退了一步。
雪花明白了,隻好盡量調整音量,既使四平能聽到,又讓別人聽不到。
“四平哥哥,你覺得爺是不是有的時候……很奇怪?”雪花想了想,用了一個含蓄的詞,沒直接說韓嘯有的時候有病。
四平一愣,隨即搖頭,“沒有,爺一直一個樣子。”
嗯,確實一個樣子,冷冰冰的樣子,當然,除了和三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你再想想,就沒有偶爾,表情呀、說話呀什麼的,不大對勁?”雪花猶不放棄,繼續追問。
四平直愣愣地搖頭,沒有!沒有!爺已經站在您身後了。
雪花並不知道韓嘯正瞪著她的後腦勺,見四平不知道,就去問三平。
三平一見雪花過來,立刻後退幾步,對著雪花身後,躬身道:“爺。”
雪花被人抓包,毫不心虛,淡定轉身。
她這也是不放心他嘛。
韓嘯抓過雪花的手,惡狠狠地道:“爺,沒病!”
“爺,您當然沒病!”雪花睜大了眼睛,一副誰說您有病,我跟誰急的表情。
韓嘯看著雪花的樣子,磨了磨牙,真想把人撈到懷裏狠狠懲治一番。
四處掃了一眼,不行,人太多。
韓嘯離開秋苑後,直奔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