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這話說得有點違心,她一想起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就覺得幸虧她遇上了那隻癩蛤蟆。
她的胳膊上挨幾針沒事兒,那小娃要是挨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保不齊就是性命之憂。
韓嘯一瞪眼,那你還去?
雪花噘著嘴,沒好氣地道:“還不是那隻癩蛤蟆。”
韓嘯的眉頭皺了起來,癩蛤蟆?
“嗯,我當時腳上跳上了一隻癩蛤蟆,我一害怕,就向後跳了一步,結果就正好趕上了元鷹的銀針。”
雪花想想真特麼的奇了怪了,這也太巧了。
不過,知道韓嘯是因為擔心她,才會出言傷了她,雪花的心裏舒服多了。
最起碼,在韓嘯的心裏,把她看得比名利重。雪花心裏的委屈沒了,變得甜滋滋的。
被一個人如此重視,而且這個人又已經住進你心裏了,你能不輕飄飄地嗎?
韓嘯也終於知道了怎麼回事兒,他就說這丫頭沒這麼不知輕重,不過,韓嘯又想起了雪花的那番大道理。
其實,若不是雪花的那通義正言辭的話,韓嘯也不會那麼生氣,也不會以為雪花是真的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人。
“爺,我想跟你說清楚。”雪花壓下甜蜜,一臉嚴肅的看向了韓嘯。
韓嘯回視雪花,等著雪花說。
好吧,雪花承認,她家爺是環保擁護者,堅決奉行著節約用水的原則,口水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我心裏以前是想著席大哥,這你知道,我也從沒想瞞著你。”雪花看著韓嘯的眼睛,目光堅定地繼續道:“可是,自從在靖王府落水之後,我就把心思全部收回了,放到了你身上,對席大哥,隻有哥哥之情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們趁著現在好合好散。我不希望以後被你猜忌,那樣,即便感情再深,也會在一次次的懷疑中消磨得隻剩下怨恨和爭吵,最終,隻會變成一對怨偶。”
“沒有下次了。”韓嘯低聲說著,又吻上了那張紅唇。
他抑製不住心情的愉悅,他知道雪花不是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人,他知道雪花已經接受了他,可是,親耳聽到雪花說把心給了他,他還是止不住心情飛揚。
雪花不明白,為什麼吻著吻著,她又到了溫泉池子裏?
“疼!”雪花低呼一聲。
溫熱的泉水一刺激,雪花胳膊上和腰上以及身前被韓嘯弄出的青紫印痕,顯得觸目驚心。
韓嘯的大手在水下輕輕的按揉著雪花腰上的痕跡,眼中的後悔和憐惜一覽無疑。
低頭親了親紮在自己身前的那隻小頭顱,黝黑的眸子中,溢滿了冰冷地柔情。
“我這幾天可能要離開京城。”韓嘯低聲說道。
“是要去捉拿元鷹嗎?”
雪花相信,韓嘯絕不會是象明裏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世子。
“嗯,元鷹此人,心機頗深,野心亦大,北齊的翼王元昊和他一直暗中較量,爭奪儲君之位,這次元昊趁元鷹出使大燕,說服北齊帝王發兵,目的就是不想元鷹回去,相信元昊亦會安排人手截殺元鷹,我們若能就此除去元鷹,不失為去了大燕的一大禍患。”
韓嘯沒說,其實也是除去了他心裏的一大禍患,任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總被別的男人惦記著,那簡直就和有一不共戴天的仇人,沒什麼區別。
“那你要小心些,千萬要以安全為重。”雪花有些擔心,聲音中不自由地帶上了一絲依戀。
肌膚相貼,心更近了,雪花忽然不想離開這個懷抱。
韓嘯聽出了雪花語氣中的不舍,緊了緊手臂,親了親懷裏人的發頂。
“嗯。”低低應了一聲,心裏一片溫暖。
“喬逸被皇上當場勒令拿下,是不是因為永平侯府和北齊有什麼瓜葛?”雪花問道。
對於永平侯府,雪花是深惡痛絕,一想起喬逸在水裏猛追梨花,雪花就恨得咬牙切齒,更何況當日喬琛在香滿樓侮辱她的那句話,更是讓雪花覺得永平侯府就不是良善人家。
“其實永平侯府和北齊勾結之事,皇上早已知曉,不過想著反利用永平侯府探知北齊的情形,所以一直沒動他們,可沒想到這次元昊竟然突然發兵,大燕和北齊徹底成了敵對之國,而喬逸和元鷹一直交往密切,皇上即便不想就此拿下喬逸,以喬逸的才智也會立刻投奔北齊,所以皇上才當機立斷,舍了永平侯府這顆棋子。”
韓嘯長長的一段話,雪花明白了古代也會上演《無間道》。
“可惜,被喬逸跑了。”雪花遺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