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一皺眉,“抱著硌人。”
好吧,韓嘯一句話,雪花再也不是做賊心虛了,是真的心虛了。
隨後,韓嘯又補充了一句話,“胖點,抱起來舒服。”
“爺!”雪花紅著臉叫了一聲。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韓嘯就能那麼理直氣壯地當著丫頭們說這些屬於閨房私密範疇的話?
煙霞和籠月偷偷地一笑,抿著嘴退了出去。
自家爺沒有因為姑娘被人劫持了這麼長時間而嫌棄姑娘,她們真是高興死了。
“吃。”韓嘯語氣柔和了些,看向雪花的眼中有些心疼。
雪花看著麵前這個眉如墨染,眸若寒星,頭發有些散亂,眉宇偶爾有疲倦散發出來的男人,心中一疼。
韓嘯的身上雖然氣勢依舊淩厲,但卻遮掩不住頰畔的消瘦。
原來,這些日子瘦了的不僅是她,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爺,你也吃。”雪花聲音輕柔,說完開始給韓嘯布菜。
“嗯。”韓嘯應了一身,大口吃起來。
淡淡地溫馨在屋子裏彌漫,流淌在空氣中的是執手一生的渴望。
“爺,顧叔來了嗎?”
撤下碗盤,換上茶盞,雪花開始解決梨花的事情。
“沒有,顧叔另有事情要做。”
雪花大失所望,對於顧賢的醫術,雪花到了京城才明白,顧賢也是一代名醫了。
當然,對於不育不孕症,不是強項,否則,夏氏就不用跑到京城求醫問藥了。
“那麼,邊城有什麼會解毒的名醫嗎?”
“你中毒了?”韓嘯一驚。
“不,不是我,是梨花。”雪花連忙道。
韓嘯立刻恢複了冷淡的神色,同時搖了搖頭。
這在雪花的意料之中,若真是到處都是名醫,人們也不用製毒了,你研治半輩子弄出來,隨手就能讓人解了,還費那個勁兒幹嘛?
雪花想了想,看來隻能解鈴還須係鈴人了。
“爺,玉姬關在哪兒?”
韓嘯喝了口茶,說道:“軍營的大牢裏。”
以玉姬的身份,是不可能關在府衙的牢房裏的。
“爺,你能不能安排我見見玉姬?”
韓嘯一挑眉,“你想……”
“不錯,爺,我想找玉姬拿解藥。”雪花也不瞞著韓嘯,張口說道。
雖然這些日子她也曾在說服玉姬的時候問過梨花的毒,但是玉姬隻是得意地笑,並沒顯擺什麼。
韓嘯蹙眉,思索了一下道:“好,你等一會兒,我去安排。”
韓嘯說完,站了起來。
“嗯。”雪花連連點頭。
時間不長,韓嘯就回來了,帶著雪花去了城外的軍營。
玉姬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裏,雖然分開的時間不長,當初那個妖媚的女人卻已經大變了模樣。
頭發蓬亂,雙眼無身,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浸著血跡。
不過,當那雙空洞的眼睛看到雪花時,卻猛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玉姬指著雪花,淒厲地叫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勾引王爺,王爺怎麼會為了擄你去冒險?怎麼會去出使大燕?”
玉姬的話讓雪花一愣。
元鷹出使大燕,是為了她?
雪花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可恨我竟然中了你的計,放了你!”玉姬說到這兒,臉上的恨意愈發濃烈,“否則,有你在手,王爺怎麼會死?!”
“有我在手,他也未必不會死。沒我在手,他也未必已經死了。”雪花壓下心中的不安,冷冷的道。
玉姬聽了雪花的話,眼裏猛然閃過一道亮光,“你這話什麼意思?”
雪花淡淡地道:“萬丈懸崖未必是死路一條,絕處逢生、逢凶化吉之事時有發生,並不稀奇。”
“你是說……”
“我是說,元鷹未必死了,你卻要死了。你死了,他活著,整日坐擁美女在懷,不知是否記得曾經有個女人為了他,寧願去死。”雪花勾起唇角,徐緩地道。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玉姬不是愚笨的人,立刻明白了雪花的意思。
但是,她心中已經被雪花勾起了念想,元鷹還沒死的念頭立刻緊緊地桎楛住了她。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見到屍體,怎麼能說那個狂妄不羈、睥睨天下的男人已經死了?
她,玉姬,不相信!
玉姬的心裏有了強烈的求生意識。
“解藥!梨花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雪花盯著玉姬地眼睛,直截了當地道:“隻要你把解藥給我,隻要解了梨花身上的毒,我會想辦法放你離開?”
玉姬聽了雪花的話,低頭沉思,仿佛在考慮雪花說的話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