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轉回頭,對著雪花惱怒地又學了一次狼叫。
雪花的心放下了,如此這樣那個人還沒醒來,看來那根本就不是人了,肯定一尊塑像了。
雪花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到了近處,雪花發現,那尊塑像真是雕塑地惟妙惟肖,不僅是體現在形上,更體現在勢上,就那種威嚴氣勢,即便是真人都少有人能具有。
也不知是哪方貴人,被人雕塑成像,放在了這裏。
雪花敲了敲金黃色雕了雄鷹的椅子扶手,嗯,這應該是純金雕刻成的。
再看看雕塑身上的各種皮子,雖然不知道經過了幾多年,但仍能一眼看出,都是及其上等,罕見少有的。
雪花暗自思忖,她走的時候是不是……
算了,她已經有那麼多皮子了,幹嘛還從一尊雕塑身上扒,席大哥已經給了她那麼多了,夠她穿幾輩子的了,何況,她今天原本想……
雪花想到這兒,自動打住。
有些事兒,不想,心就會少些疼痛。
雪花又看了看雕塑,唯一讓她覺得別扭的還是那套紅色的嫁衣。
嫁衣花紋繁瑣,上麵的金鳳、祥雲,雪花一眼就能看出是用真的金線和銀線繡成的。
這種華麗的嫁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資格穿的。
雪花又看了一眼,壓下那種違和感,站在台子上,舉目四望。
剛才在下麵,雪花並沒有感覺到,原來站在高處,才發現這個地方是如此巨大,恢宏。
幾十棵高大的金絲楠木柱子依次貯立著,給整個空間增添了許多攝人心魄的氣勢,再加上頭頂的那些密如繁星的夜明珠,無一不顯得此處空曠而又華麗。
不過,也太空曠了吧,怎麼也沒擺點其它的,比如——
金銀珠寶什麼的?
雪花不僅有些失望。
正對著台子的前方,有一道拱門,雪花猜想,那可能是出去的路了。
雪花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準備出去。
這裏太冷了,寒氣逼人,雪花覺得,若不是她穿的實在多,她已經哆嗦成一團了,這裏的寒氣,絕對可以滴水成冰。
雖然不知道最終的出口在哪裏,相信肯定是在雪山附近,雪花隻祈禱出口千萬別被雪崩給埋了,否則,她還不如當時就被雪崩埋了,好過一個人在這裏麵困死。
不過,雪花的眼睛掃過一根柱子後,又慢慢地倒了回去。
她剛才沒記得這裏立著一尊道士的塑像呀?
雪花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一尊道士的塑像。
身上的道袍有些破爛、陳舊,頭發也亂糟糟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破拂塵,微闔著眼,一手還擺了一個道號,端的是一副混得不得誌的神棍樣子。
雪花有些疑惑,怎麼這麼莊嚴華貴的地方,還放了這麼一尊不搭調的塑像?
雪花撫了撫懷裏的兩隻小毛球,向著雕塑走了過去。
“嗷嗚——”
旁邊的雪狐猛地停住,身上的白毛豎起,狼叫一聲,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雪花嚇了一跳,連忙四處瞅了瞅。
安安靜靜,一切如舊。
雪花鬆了一口氣,她覺得,她特麼不小心會被這隻狐狸精嚇死。
惡狠狠地瞪了雪狐一眼,雪花覺得這隻狐狸精是故意的,故意嚇她,報複她挾持她的兩個小崽子的仇。
雪花不屑的瞥了雪狐一眼,姐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想到這兒,雪花繼續向老道的塑像走去。
這個老道的塑像也太像真人了吧?
剛才那個塑像起碼臉色發青紫,可是這個呢,臉色紅潤,好像下一秒就能睜開眼喘氣。
唉,古人的雕塑技術,看來是不容小覷的。
雪花感歎地伸手向老道的臉上摸去,想看看是不是完全是由紅泥燒成的。
這是泥嗎?
雪花按了按。
很有彈性,橡皮?
這個時代有橡皮嗎?
貌似還熱乎乎的。
雪花忍不住把臉向塑像靠了靠,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技術,竟然弄地像是真的皮膚一樣,而且五官也和真人無異,真像是下一秒就能睜眼——
睜眼?
“啊——”
淒厲的叫聲瞬間劃破了整個空間,雪花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驀然睜開了眼的雕像,後退幾步“噗通!”坐到了地上。
“嗷嗚——”
雪狐也擺著攻擊的架勢,對著睜開了眼的雕像狂叫。
雕塑老道被雪花淒厲的叫聲嚇得後跳了一步,捂住了耳朵。
“哎,丫頭,別叫了,你這叫聲也太驚悚了。”
雪花心髒狂跳,根本就聽不到老道的話,隻是止不住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