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軒長長的一段話說完,銀花明白原來自己的嫁妝被人惦記上了。
哼!想算計她的嫁妝,沒那麼容易。
“相公,你放心吧,我出自農家,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什麼世麵,哪管得了伯府這等大戶人家的事兒,沒的最後落了把柄在外人眼裏,讓人以為伯府沒人了,讓一個新媳婦來管家。”銀花說著,眼裏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蘇明軒看著銀花明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見底,調皮的眨呀眨的,更兼容顏靚麗,英氣的眉毛都彎彎的了,不僅食指大動,俯首就噙住了那張惹人的紅唇。
經過了一晚上的鍛煉,蘇明軒的吻技有了質的飛躍,很快夫妻二人就沉浸其中,蘇明軒的手也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奴婢拜見夫人!”冬青超大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銀花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推開蘇明軒的腦袋,跳到了地上。
蘇明軒正沉浸在更進一步的欲念中,猛的被銀花推了一把,身子一個不穩,“哐當!”一聲,連人帶凳子向後翻了過去。
屋內傳出了巨響,屋外“呼啦”一下,衝進了一群人。
王氏打頭,後麵是蘇明軒的二嬸、三嬸、四嬸……
忠勇伯府的各房媳婦一個不少。
有銀花認親收丫頭的,還有銀花向外送東西的一些弟媳婦。
銀花掃了一眼,知道有的是來問罪的,有的是來看熱鬧的。
“軒兒,你這是怎麼了?”王氏大叫道。
蘇明軒被銀花扶著從地上爬起來,撫著腦袋幹笑兩聲道:“娘,沒什麼,孩兒不小心,被凳子絆了一下。”
王氏聽了蘇明軒的話,懷疑的看了銀花一眼,臉一沉,坐到了桌子旁邊的一張花梨木的雕花大木椅上。
銀花連忙上前施禮,“媳婦不知道娘和眾位嬸嬸、嫂嫂們前來,未能出去迎接,還請娘和嬸嬸們恕罪。”
銀花嘴上如此說,心裏卻暗自吐槽,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向人家新房裏闖的嗎?
王氏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兒媳婦,不僅想起了剛才在自己院子中,被各個妯娌話裏嘲諷沒有婆婆威勢的事兒。
自己一個堂堂的伯府夫人,竟然不被一個農家女的兒媳婦放在眼裏,真是不能容忍。
想到這兒,王氏繃著臉道:“老二家的,你雖然出身農家,也該知道忠孝謙恭之禮,所謂‘孝’字,其一的意思是,即便是長輩房中的一隻貓、一條狗,也不能隨便打罵,可是你倒好,娘剛把自己的丫頭給了你,你隨後就賣了,你這不是公然的蔑視長輩嗎?!”
說到最後,王氏的口氣中滿是嚴厲。
銀花早就料到了這件事兒會被指責的,聞言剛想開口,蘇明軒卻搶著說道:“娘,您的那個丫頭是兒子賣的,與媳婦無關。”
“你還護著她?”王氏聲音立馬拔高,尖聲道。
“不是的,娘,那個丫頭確實是孩兒賣的。”蘇明軒見王氏要張嘴,連忙繼續道:“娘,您先聽孩兒說,那個丫頭滿身都是狐媚之氣,當著主母的麵就公然對主子使魅惑之色,象這等不知檢點的丫頭,怎麼能繼續留在府裏,沒的被她帶壞了府裏的風氣,讓別人家以為我們忠勇伯府沒規矩,連個丫頭都如此的不堪,進而會影響妹妹們的親事。”
若說蘇明軒前麵的話,王氏等人有一火車的話要反駁,但蘇明軒最後一句話,卻點中了屋內許多人的心病。
忠勇伯府沒出嫁的姑娘可是不少,各房裏都有幾個,這若真傳出什麼不好的,影響了姑娘們的親事,那可就是大事了。
王氏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但麵子上又覺得過不去,她的丫頭做出這種事兒,打的是她的臉。
銀花看著王氏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娘平時肯定是被那個狡詐的丫頭騙了,剛才媳婦也被她騙了,本想著今晚就把她先收到房裏伺候的,可是相公發現了那丫頭心懷不軌,當機立斷就把那丫頭賣了。”
銀花的話說完了,王氏的臉色好看了些。
銀花把麵子裏子都給王氏了,並且明確表示了自己並不比王氏聰明,也沒看出春桃的本質,而是蘇明軒發現的。
王氏覺得比兒子笨些沒關係,隻要不比兒媳婦笨就行了。
王氏的臉色緩和了,其他的一幹女人可不願意。
“老二媳婦,你婆婆的丫頭不規矩,發賣了也就發賣了,可是二嬸的丫頭可是二嬸親自調教出來的,絕對的本分守規矩,可是你竟然把二嬸給的丫頭隨手就賣了,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二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