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這般人物,不知會被哪家得了去?(1 / 3)

蜈蚣這種東西,在菜畦、牆角等潮濕的地方常見,雪花以前也在菜畦裏見過,所以看到小白如此的樣子,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雪花麵帶嘲諷地彎腰,想拍拍小白的頭,以示不齒,結果剛一動彈,身子一個趔趄,被煙霞猛地拽到了一旁。

”煙霞?”

雪花差點崴了腳,看向煙霞,麵帶不解。

幹嘛連煙霞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夫人,那是蜈蚣……”煙霞的雙眼仍然盯著小白爪子底下的蜈蚣。

“我知道那是蜈蚣,有問題嗎?”雪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仔細看那隻蜈蚣。

沒什麼不同呀?和她以前看到的一樣,甚至和現代的也沒有區別。

“沒有,夫人,不過蜈蚣可以用來泡酒,做藥材。”籠月說著,從懷裏掏出她隨身帶著的香料瓶子,小心的放到了小白爪子底下的蜈蚣前麵。

一股極為清淡的香味從瓶子裏飄散出來,籠月低聲道:“小白,鬆爪。”說完,伸手去抬小白的爪子。

小白仿佛猶豫了一下,還是順著籠月的手勁,抬起了爪子。

蜈蚣扭了扭長長的身子,快速的向瓶子裏爬去。

直到蓋好了蓋子,籠月才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奴婢昨天晚上去外院的時候,聽顧叔說要抓幾隻大個的蜈蚣泡藥酒,今天這隻個頭可是夠大,一會兒奴婢就給顧叔送去。”籠月說著,把瓶子放入了隨身的香囊裏。

原來如此,雪花點了點頭,看了煙霞一眼。

煙霞神色已經恢複正常,見雪花望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人,奴婢小時候被蜈蚣咬過,所以……”

雪花明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這時,輕雲順著遊廊走了過來,遠遠的對著雪花躬身道:“夫人,二姑娘、表姑娘和幾位姑娘一起來看夫人了。”

雪花聽了,立刻向前院走,同時心裏想著,既然來探病的了,她是不是要裝裝樣子?

煙霞和籠月看著雪花的背影,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

“表嫂身子可大好了?”沈落雁一見雪花就笑著道。

雪花臉有點紅,心裏有點發虛,不過麵上不帶,淺笑著道:“多謝表妹掛念,不過是舊疾犯了,有些頭疼罷了。”

雪花決定,還是給自己身上加上一個頑症、舊疾,畢竟她以後要不時的發病,但這個病還不能是什麼大毛病,隻能是無關痛癢,但又不好根治的病。

如此一來,頭疼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了,她到時候就說是頭疼,別人能說什麼?

雙潔、雙華等人也連忙向雪花表達慰問之言,雪花笑著一帶而過。

“我不是說了嘛,嫂子就是頭疼病犯了,沒什麼事兒。”叮叮坐在一旁說完,對著雪花眨了眨眼。

叮叮經過紫影那個大嘴巴的口,已經知道雪花是裝病了。

雪花嗔了她一眼,一個姑娘家,聽了那種話,就不會當成是什麼都沒聽見嗎?

雪花覺得,她以後有必要對叮叮進行一些裝模作樣的教育。

客套一番後,眾人紛紛落座,煙霞和雨霧適時的奉上了茶點。

雪花猜想,籠月應該是給顧賢送蜈蚣去了。

“表妹今日來還有一事兒相求,請表嫂成全。”沈落雁坐在雕花木椅上,看著雪花滿臉期盼的說道。

雪花還沒從沈落雁的臉上看到過如此表情,沈落雁一向言行有度,溫婉大方,給人一種處事不驚,沉穩內斂的感覺。

“表妹請講?”雪花連忙道。

能讓沈落雁露出熱切的目光,沈落雁所求之事兒,勾起了雪花的興致。

“落雁聽聞,當日表嫂在皇宮之中,曾以一首琴曲技壓群芳,得太後譽讚,稱大燕第一人,並賜流光古琴,落雁心中一直甚是仰慕,所以想聽表嫂彈奏一曲。”

雪花明白了,看沈落雁的樣子,應該也是個琴癡。

“區區小事,表嫂斷無不應之理。”雪花爽快的說道。

她其實也手癢了,莫流雲曾經告誡過她要勤練不輟,結果她三天兩頭的輟。

想到這兒,雪花覺得特別對不起莫流雲對她寄予的厚望。

“彈琴的好地方莫過於碧玉閣,我們不若去那裏?”雙潔插言道。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

彈琴是需要意境的,一般彈琴都要焚香,更有極個別的琴家大師還要先沐浴更衣,所以雙潔的話,得到了一致的讚同。

雪花吩咐一聲,眾人浩浩蕩蕩的移駕碧玉閣。

碧玉閣建在湖麵之上,四麵臨水,精巧雅致,裏麵幹幹淨淨的,桌椅香案一應俱全。

打開臨湖的床,微風吹來,琴聲未響,心中便已有了琴意。

輕雲燃起了熏香,煙霞把流光古琴小心翼翼的從精致的琴匣中抱了出來,放到了雪花麵前的琴案上。

“表嫂,聽說當日表嫂琴畢,竟無一人下筆畫出表嫂琴聲中的意境,表妹不才,想鬥膽一試。”

雪花聽了沈落雁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凡是琴癡,沒有親耳聽到過別人琴聲,都會有不服輸的心裏,沈落雁如此說,合情合理。

“表妹請便。”雪花微微一笑道。

見丫頭在另一張書案上給沈落雁擺好了筆墨紙硯,雪花這才抬手,輕撫琴弦……

一時間,春夏秋冬的景色在人們眼前展現,時光如浮光掠影般從人們心頭劃過,人們剛想抓住春雪的暖,就迎來了夏的曠遠清涼,剛要感歎秋日的落日,就又被冬日的梅香奪去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