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本王問你,你要從實說來。”靖王爺冷著臉,說道:“他們是誰,你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讓你的蛇咬荷花?”
既然解藥拿不來,那就先找線索吧。
“他們……說是我的族人,他們說我隻要按他們的吩咐做,就能得到——”古雅說著,伸手指向了韓嘯,“他!”
隨著古雅的話,眾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韓嘯身上。
韓嘯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握起,看樣子,很想一掌把古雅拍飛。
雪花則內心大嚎,丫的,原來這事兒是她家男人的桃花運惹來的。
“古雅,你難道不知道嘛,我家男人已經有主了。”雪花說著,占有性的拍了拍韓嘯的胸膛。
韓嘯橫了雪花一眼,把人往懷裏摟了摟。
古雅咬了咬唇,“他打碎了我的血玉發簪,就是我的男人。”
“打碎了你的一支破簪子,就得把人賠給你呀?你那支簪子也太貴了吧?”雪花不屑的道:“況且,我義母不是賠了你一支血玉簪子嗎?”
“那怎麼一樣?我那支簪子是自小就帶著的,是我們族人用來定情的信物。”古雅固執的道。
雪花一挑眉,“笑話!若是你的定情信物丟了,你就不定情了?再者說了,定情信物都打碎了,怎麼能說是定情?而且,你以為我死了,我家男人就能娶你嗎?真是異想天開!”
雪花說到這兒,冷嗤了一聲,隨即又有些得意的道:“我家男人那可是鑽石級別的,想嫁給他的女人都拍到城外去了,即便我死了,也輪不到你來嫁!”
“不許胡說!”韓嘯皺眉,低斥了一聲,同時,大手懲罰似的捏了捏雪花的腰。
“我不管,這支發簪既然是他打碎的,那他就要負責。”古雅的臉上,滿是倔強。
韓嘯淩厲的目光看著古雅,冷冷的道:“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對啊!韓嘯的一句話提醒了雪花。
她隻顧著和古雅搶男人了,竟然忘了最關鍵的東西。
“我……”古雅一滯,隨即道:“那天你把發簪打碎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發簪是要送給我的男人的。”
“你還想起什麼了?”靖王妃著急的問道。
古雅對著靖王妃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
“那你怎麼記得這些蛇?”趙子沐指著滿地的蛇大聲道:“你怎麼知道教唆你放蛇咬荷花的人,就是你的族人?”
“這些蛇是紅玉叫來的。”古雅說著,摸了摸指尖上的小蛇,“至於那些人,他們肩膀上有我族人的印記。”
“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族人,那麼你是哪裏的人?你的族人都生活在哪裏?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韓嘯冷峻的目光看著古雅,麵無表情的臉上一片肅然,問題更是犀利如劍,向古雅擲了過去。
雪花暗暗點頭,不錯,她家爺正問到點子上。
古雅既然說她什麼都不記得,那麼她怎麼確定那些人是她的族人,怎麼知道那些人肩膀上的印記,就是她的族人的印記。
雪花忽然發現,她或許被古雅一開始直言不諱的表情騙了。
古雅,或許並非她想象的一樣,是一個毫無心機城府的人。
“我、我……”古雅被韓嘯的一連串問題,問得張口結舌,“我頭疼……”
古雅說著,捂著腦袋,露出了痛苦的樣子。
眾人一驚,齊齊想著向前,不過,看了看圍在四周的蛇群,又都止住了腳步。
隻有老道無視群蛇,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古雅伸出了手。
這時候,古雅手上的小紅蛇,驀然向著老道攻擊而去。
人們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沒來得及驚呼,然後——
小紅蛇正好進了老道隨手擲出的酒葫蘆裏。
老道迅速的把酒葫蘆蓋上了塞子。
“你、你抓我的紅玉幹什麼?還給我!”古雅顧不得或真或假的頭疼了,衝上來就要搶老道手裏的酒葫蘆。
老道出手如電,猛然在古雅的身上點了幾下。
古雅立刻保持著向前的姿勢,不動了。
這時候,地上的群蛇仿佛沒了控製,如潮水般,迅速的散去了。
靖王妃望著瞬間空曠了的地麵,心有餘悸的道:“道長,這些蛇會不會再出來害人?”
“嗬嗬,王妃放心,沒有了控製,這些蛇會進入冬眠,以後也會回歸大山的。”老道笑嗬嗬地道。
“道長,殺了它們,不是更好嗎?”雪花問道。
畢竟都是些毒蛇,對於一向怕蛇的雪花來說,普通的蛇都能嚇她個半死,何況沾上就能中毒的毒蛇了,她深切的希望,再也看不見這些蛇。
“丫頭,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貧道乃是修道之人,豈可輕易殺生?”老道說著,擺出了一副莫測高深、世外高人的樣子。
切!雪花撇了撇嘴。
不就是生物鏈的理論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無論如何,雪花還是覺得毒蛇嘛,無論如何是不能來人居住的地方,否則就應該殺無赦。
不過,老道不殺,她也沒辦法不是。
“臭道士,你放開我!”古雅對著老道恨恨的大叫。
老道沒有理會古雅的叫聲,露出凝重的樣子,把手搭在了古雅的腕脈之上。
片刻後——
“果真如此。”
老道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怎麼了,道長?”靖王爺沉聲問道。
古雅的能否想起以前的事情,或是她根本就是裝的,這關係到荷花身上的毒是否能解,所以靖王爺這話,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