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看向對麵的古雅,也皺起了眉,臉色陰沉下來。
很明顯,他是一定要回去把古雅帶過來,不可能指望大蜘蛛把古雅送過來,那麼他和古雅就少不了要有肢體的接觸。
一想起他要碰觸古雅,韓嘯本能的排斥。
倒不是怕雪花吃醋,他隻是討厭碰觸別的女人。
韓嘯以前並沒有意識到,原來他對除了雪花以外的女人,竟然如此討厭。
雪花這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心裏更加膩歪了。
丫的,一想起自家男人要去把古雅帶過來,雪花就牙癢癢。
本來古雅就想賴上她家男人,如此一來,她若是抓著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不撒手,豈不是麻煩?
可是,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古雅而來的,還不能把古雅丟下不管。
“爺,先讓古雅和蜘蛛再親熱一會兒,你先休息一下。”雪花索性說道。
反正蜘蛛也不能把古雅怎麼樣,就是把古雅吃了,還得照樣再吐出來,不是嗎?
雪花說完,找了塊平整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拉著韓嘯也坐了下去。
“咦,古雅身上的蛛絲怎麼不見了?”雪花一抬頭,立刻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
原來纏繞在古雅身上的蛛絲,竟然消失不見了。
此時古雅正站在對麵,伸胳膊踢腿的活動筋骨呢。
“爺,這是怎麼回事?”雪花驚異的拽著韓嘯的袖子問道。
剛才古雅都被蛛絲纏成蟬蛹了,那麼厚的一層,絕對可以做一床棉被了,可是現在古雅腳下連根蛛絲的毛都沒有,那些蛛絲呢?
她就是從蛛絲中出來,地上也應該有一堆蛛絲吧?
除非蛛絲被她吃了!
“蛛絲……被吃了。”
“啊?!”
韓嘯一句話,雪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爺?”雪花瞪大眼睛看著韓嘯,等著韓嘯給她解釋怎麼回事。
古雅難道是怪物,連那種有毒的蛛絲都能吃?還是他們現在仍是在做夢?
下意識的,雪花就又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好疼!雪花一咧嘴。
沒控製好力氣,使的勁太大了。
韓嘯仿佛知道雪花做了什麼傻事,伸手掰開雪花的小手,看著柔嫩的手心裏,赫然有幾個明顯的印記,印記深深的、紅紅的,在白皙的掌心裏,尤為刺目。
韓嘯心裏一疼,揉了揉雪花的手心,說道:“放心,爺不會再讓自己墜入幻境了,有爺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韓嘯的聲音裏,有自責也有心疼,若不是他也墜入了幻境,迷失了自我,自己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的一驚一乍,惶恐不安?
雪花被韓嘯說中了心思,有些幹巴巴的對著韓嘯笑了笑,不過,她的心思還在古雅吃蛛絲的上麵,連忙問道:“爺,古雅真的把蛛絲——吃了?”
“是天靈蛇把蛛絲消融了。”韓嘯揉著雪花的掌心答道。
“消融?”雪花有些不解。
“嗯。”韓嘯點了點頭,“天靈蛇在蛛絲上咬了一口,蛛絲就迅速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這樣,雪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莫非是天靈蛇的毒液可以克製蛛絲?”雪花思索著說道。
“有可能。”
雪花的腦筋飛速旋轉,思忖著道:“所以,古雅才說蜘蛛吃了她,必死無疑,然後……把她吃了,又吐了出來?”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點了點頭。
雪花恍然大悟,怪不得古雅被蛛絲纏繞,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原來她根本就不怕蛛絲,分分鍾就可以把身上的蛛絲除掉。
丫的,這個女人太陰險了。
她分明可以不被蛛絲控製,卻硬是扮成一副被製住的樣子,就等著別人來救她。
“爺,這個女人肯定沒安好心!”雪花恨恨的道。
據雪花現在推測,古雅一定是有所圖謀,沒準她跑到這裏來也是故意的。
韓嘯一臉的冷凝,冰寒的目光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爺,你說古雅是不是變了?”雪花皺起了眉,思考著說道。
她記得古雅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也是不討喜,可也隻是象個單純倔強的小姑娘,沒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否則,靖王夫妻不可能收留古雅在王府中住那麼久。
韓嘯雙眸微眯,低聲道:“或許是她想起了什麼,恢複了一些本性。”
雪花心中一驚,“你是說古雅恢複了一些記憶,卻故意裝作仍是什麼都不記得?”
韓嘯冷冷的點了點頭,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了對麵的古雅。
若是有人借由失憶的名頭妄圖傷害他的女人,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雪花立刻感覺到了韓嘯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心裏不由一暖,知道韓嘯肯定是因為她。
“爺,你放心,無論古雅怎麼算計,對於你,她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純屬妄想!”雪花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脯道。
韓嘯一挑眉,這句話他怎麼聽著有些別扭?
“嗷嗚——”
雪花和韓嘯正在卿卿我我的討論,小白忽然又發出了一聲大叫。
也正是因為有小白和小毛球在兩人旁邊圍著,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韓嘯和雪花的精神才得以放鬆。
聽到小白的大叫,雪花和韓嘯一起把目光看向了對麵。
“你們再不過來,蜘蛛就要過去了。”古雅閑閑的聲音從對麵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