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怔怔的抬頭,正對上韓嘯灼熱的目光。
“爺……”雪花喃喃的道。
低低的聲音,婉轉如同低吟。
韓嘯驀然俯首,噙住了惹人的紅唇。
沒有溫柔的品嚐,沒有細雨般的密吻,火熱的情感如同狂風攜著暴雨,對著雪花鋪天蓋地席卷而下。
雪花一瞬間,仿佛置身於汪洋大海中,隨著麵前之人載沉載浮……
浴桶中的水,由最初的漣漪微波,很快就變成了滔天巨浪,一圈圈的向著桶外溢去。
“嘩嘩!”的水聲,打在地麵上,卻遮掩不住紅唇中破碎的嬌吟,而男人低沉嘶啞的吼聲,更是滿溢了整個房間。
氤氳的霧氣中,男人麥色的身體上,若隱若現出一條條的藤蔓,藤蔓在暈黃的燈光下,散發出紫色而又邪魅的光。
這時,放在旁邊內室中的一把青銅古劍,發出了“嗡嗡”的鳴聲。
趴在臥榻上的三隻雪白的狐狸,瞬間睜開了眼睛,對著古劍發出了狼嚎般的叫聲。
古劍停止了嗡鳴,而旁邊浴室中的男人,也發出了爆發的低吼。
兩個聽到雪狐的叫聲走進來的丫頭,正好聽到了男人的吼聲,俏臉一紅,連忙退了出去。
浴桶中波浪起伏的水終於慢慢的平緩了下去,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雪花從煙花爛漫的雲端走下,緩緩的睜開了水霧般的眼睛。
樹藤!?
雪花一激靈,驀然瞪大了眼睛。
入目的是麥色的胸膛,胸膛仍在略顯快速的起伏著,隻有虯結滿含力量的肌肉,哪裏有什麼樹藤?
“怎麼了?”韓嘯粗啞的聲音傳入了雪花的耳朵中。
雪花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看花眼了。”
丫的,她都被地下古墓中的那棵黑山老妖弄出心裏陰影來了。
雪花的聲音中含著一絲嬌軟,一絲慵懶魅惑。
韓嘯的小腹,驀然一緊。
雪花立刻感覺到了韓嘯的變化。
“爺!”雪花嗔怒的瞪了韓嘯一眼,“你的身上還有傷!”
雪花說著,就去查看韓嘯肩上的傷口。
還好,沒有流血。
“爺的傷,不礙事。”
韓嘯說完,低頭親了親雪花的額頭,大手又開始在粉嫩的肌膚上遊移。
火熱而又粗糲的掌心,在雪花的身上撩起一簇簇的火焰。
雪花忍下想要逸出口的輕吟,惱怒的捶了韓嘯的胸口一下,“爺,水已經涼了!”
亦嗔亦怒,粉麵含羞的模樣,卻更使得韓嘯的呼吸加重了。
韓嘯低喘了一口氣,一皺眉,感覺了一下水溫,雖然他覺得剛剛好,可是想到懷裏的小女人一向怕涼,隻好強自壓下了某些念頭,反正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呢。
“嘩啦!”一聲,水花四溢,韓嘯抱著懷裏的人站了起來。
雪花驚呼一聲,連忙摟住了韓嘯的脖子。
當換上舒適暖和的家常衣服,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飯,雪花不僅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唉,還是家的感覺好呀。
雪花慵懶的偎在韓嘯的懷裏,邊喟歎著,邊四處望著自己的家,感受著家帶來的踏實溫馨的感覺。
首先入目的是正紅色繡著榴開百子的床帳,四角雕花的花梨木的拔步大床,對麵的牆上掛著前朝書畫大師的真跡,然後就是花梨木雕刻著富貴牡丹的衣櫃,門口的方向則是四扇白玉屏風,然後——
雪花的眼光,不由地就落到了放在角落裏的那把青銅古劍上。
“爺,這把劍我總覺得怪怪的,有問題。”雪花蹙眉,對韓嘯說道。
韓嘯隨著雪花的目光,向那把古劍看去。
“爺……”韓嘯說著,腦袋中一陣恍惚,“想用這柄劍殺敵。”
“殺敵?”雪花一怔。
“嗯,爺……”韓嘯忽然頓住了,目露清明,隨即神色中露出一絲嚴峻。
雪花立刻感受到了韓嘯的變化。
“爺,你怎麼了?”雪花回頭問道。
韓嘯搖了搖頭,“沒什麼,爺隻是覺得這把劍有用。”
雪花點了點頭,對此她倒是認同的,起碼可以用來和古雅談條件。
韓嘯注視著古劍,雖然臉上麵無表情,眸底卻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雪花想了想,說道:“爺,古雅既然如此執著於這把劍,那麼這把劍肯定有古怪,我們還是把它拿給道長看看吧。”
老道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
韓嘯沉吟了一下,說道:“明天我們就去拿給道長看。”
既然提起老道,雪花就想起了老道一進皇陵就不見蹤影的事情。
“爺,道長……回來了嗎?”雪花有些忐忑的問道。
雪花雖然覺得老道肯定沒事,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道長已經回來了,一平等人就是被他帶回來的。”
原來,除了韓嘯和雪花在那間詭異的大殿中跌落了下去,一平等人則是直接跟著幾隻雪狐穿過大殿,向後麵而去了。
不過,幾個人很快就發現了韓嘯和雪花沒有跟上來,不僅心下一急,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回去找,結果則是,沒找到韓嘯和雪花,也把小白母子追丟了。
幾個人急得手足無措,團團亂轉,然後一合計,也不找小白母子了,開始在皇陵裏四處尋找雪花和韓嘯,然而,很不幸的,他們被皇陵的守衛發現了,於是打了起來。
一平兄弟幾人雖然功夫不弱,但是皇陵中到處都是玉王爺的人,再加上南夷之人,一平兄弟幾人很快就不敵了,這時候,老道出現了,把一平幾人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