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一直是雪花心裏的疙瘩,她是想問又不敢問,所以寧願裝鴕鳥,畢竟,當初把幾個丫頭收房,是她親口答應的。
現在好了,她心裏的疙瘩,終於解開了。
隻要韓嘯還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她就滿血複活了,戰鬥力杠杠的了。
哼!你不就是沒有感情了嗎?姐不會重新培養你的感情嗎?
雪花一時間充滿了信心,完全把韓嘯可能休了她的可能丟到了腦後。
“爺,昨晚……在哪兒睡的?”雪花咬了咬唇,終於問出了另一個困擾著她的問題。
反正她的心思兩個丫頭都懂,她也不怕她們笑話了。
煙霞和籠月看活著雪花那副既關心,又緊張的樣子,不由的想笑。
不過,還是硬忍住了,萬一夫人忽然臉皮薄了,惱羞成怒也是有可能的。
煙霞忍著笑道:“爺就在東次間一個人睡的。”
籠月也眉梢彎彎的說:“奴婢兩個人一起在外間值的夜,所有的閑雜人等都沒有靠近東次間。”
雪花被兩個丫頭說中了心思,小臉終於紅了,惱怒的瞪了兩人一眼,嘴硬的道:“管她誰愛靠近,他若是想偷腥,咱們還管得住嗎?”
煙霞和籠月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家夫人又說賭氣的話了,她家主子爺若是真的偷腥,她家夫人肯定會拿刀去砍人。
不過,她家主子那副讓人十步之外就打哆嗦的樣子,是會偷腥的人嗎?
“爺心裏隻有夫人一個,這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偷腥的事兒,爺才不會做。”煙霞連忙安撫雪花。
“就是,放著夫人這般模樣的在眼前,爺才看不上其他的人。”籠月也連忙附和。
聽到兩個丫頭這樣說,雪花明知道她們是在故意哄她,可是嘴角還是翹了起來。
被人誇讚,誰都愛聽。
不過,煙霞和籠月並不是哄雪花,兩個人是確實那樣認為的。
雪花的模樣,這滿府也就沈落雁可以媲美。
雪花雖然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嘴裏卻哼了一聲,口是心非的道:“他愛看上誰我才不管,不過,他要是敢偷腥,我就敢把他……”
雪花說到這兒,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了一陣涼氣,不,也可以說是——陰風陣陣。
煙霞和籠月也跟著一驚,連忙回頭躬身道:“見過爺。”
雪花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韓嘯現在隻有原則、對錯,沒有感情,她若是觸及了他底線的話,那麼——
雪花眼前飄過了兩個大字——休書!
丫的,難道她以後要頂著這兩個字過日子嗎?
雪花剛剛充滿的信心,再次被擊碎了。
不過,韓嘯的底線在哪兒呢,雪花覺得,她應該試探一下。
於是,雪花很是昂然的回頭,一副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樣子,根本沒有背後說人,結果被抓包的心虛。
韓嘯冷然的目光,攜裹著冰霜,直接射到雪花那副挑釁的眸子中,雪花心裏打了個突,但是目光卻毫不示弱。
她倒要看看,韓嘯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煙霞和籠月看到兩個主子如此一副對峙的樣子,不僅有些著急。
兩人偷偷的對著雪花使眼色,她們也以為韓嘯是忘了雪花了,所以才會如此,兩人的意思是,讓雪花先別惹韓嘯,免得傷了夫妻的感情。
雪花雖然明白兩個丫頭的意思,但是,她的目的就是惹韓嘯,所以,雪花瞪著韓嘯,目光是毫不退縮。
“煙霞,去,把春花幾個丫頭叫來!當著爺的麵,我有話對她們說。”雪花吩咐道。
“是。”煙霞雖然不明白雪花是什麼意思,還是躬身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雪花眉梢高挑,她今天就試試韓嘯的原則和底線,同時,也向韓嘯表明她的原則和底線。
不過,雪花看著韓嘯英俊的麵容、修長的身材,粗而濃的眉,寒若星的眸,如同玄膽的鼻,微薄的唇,真是越看,自家男人越是出類拔萃,再加上那一身紫色錦袍……
紫色?
雪花猛地想了起來,叮叮昨天說過,自從她詐死後,韓嘯就隻穿黑色的衣服,就連昨日拜堂,都是一身的黑衣,可是今天,韓嘯竟然換了衣服的顏色。
不由的,雪花的嘴角就翹了起來。
管他有沒有感情,最起碼,他記得自己是他媳婦,知道自己死了,他為自己穿黑衣。
想到這兒,雪花不再和韓嘯對峙,心情愉悅的在花梨木雕刻著牡丹花的富貴椅上坐了下來。
韓嘯深眸一斂,也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雪花對於韓嘯這番舉動,還是比較滿意的。
她都說了要當著韓嘯的麵有話對幾個丫頭說,韓嘯要是這時候走了,那她豈不是很沒麵子?
未幾,煙霞就帶著春花、春桃、秋水、秋月走了進來。
知道了韓嘯還沒有把幾個丫頭真的收房,雪花看著幾個人也沒有那麼堵心了,不過,處理這幾個丫頭,她還是要當著韓嘯的麵,她要看韓嘯的反應。
於是,雪花輕聲說道:“你們既然還沒有伺候過爺,也不能算是爺的人,夫人我今天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我把你們的賣身契給你們,然後再給你們每人五十兩銀子,你們自行回家,找個好人家嫁了;二是我把你們直接發賣了,自己換點銀子使。這兩條路,任你們選。”
雪花的話一說完,煙霞和籠月不約而同的嘴角抽了抽。
自家夫人這是給了兩條路嗎?傻瓜都知道怎麼選呀。
果然,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秋月。
“多謝夫人,奴婢願意回家。”
秋月一臉感激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