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說笑了,我不還是原來的樣子嗎?”叮叮淡淡的道。
聽了叮叮的話,雙華搶著道:“怎麼會?二姐姐的額頭上……”
雙華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雙潔就用胳膊碰了碰她。
雙華立刻發現她失言了,連忙住嘴,把叮叮額頭上落了麻子的話,吞了回去。
雙潔這時笑著道:“四妹妹肯定是想說,二妹妹額頭上開出了一朵花。”
雙潔說著,直直的看向叮叮額頭的花鈿。
雙華一聽,立刻道:“對!對!我就是想說,二姐姐額頭上的花,好漂亮!”
雙華說著,眼睛也直直的看向叮叮的額頭。
叮叮額頭的花鈿,用的是稀有的彩金,而花心上,更是鑲嵌著一顆更為稀有的紅鑽。
也難怪這花鈿會閃瞎了一幹的眼球,因為在陽光的照射下,紅鑽和彩金折射出的光線交相輝映,分外的耀人。
雙潔和雙華嘴裏說著叮叮額頭的花鈿,也看向叮叮額頭的花鈿,但是心裏卻明白,那花鈿下麵,肯定是一個麻子。
雙潔眼珠轉了轉,向叮叮走近幾步,說道:“二妹妹額頭上的這個飾物,好精致新奇,可否借姐姐看看?”
雙潔說完,不待叮叮回答,伸手就去揭叮叮額頭的花鈿。
雪花“蹭”站了起來,臉上一片寒冰。
看來,有人不知道死活,想要來挑戰她的底線。
那麼,她就拿她們殺雞駭猴吧!
這時,站在雪花身後的煙霞和籠月,也露出了一臉氣憤的樣子。
不過兩個丫頭心裏也明白,自家夫人今天是絕對不會放過大姑娘和四姑娘了。
叮叮沒等雙潔的手碰到額頭,就一閃身避開了。
香草和碧荷立刻擋在叮叮的身前。
兩個丫頭心裏快氣炸了。
“大姑娘,您怎麼能隨便對二姑娘動手?”香草氣憤的道。
“就是!大姑娘,您這是什麼意思?”碧荷的語氣中,滿是質問。
香草和碧荷在秋水別院住了幾年,總歸是受了雪花不少影響,是以明知道雙潔是主子,她們隻是丫頭,但是麵對雙潔,仍是滿臉的怒容。
雙潔麵對香草和碧荷的指責,臉一紅,怒聲道:“放肆!主子之間的事兒,哪裏容你們兩個奴婢插嘴?!”
雙華一見,也明白了雙潔的意思,知道隻要把叮叮額頭的花鈿弄下來,叮叮額頭的麻子,就會顯露無疑了。
一個臉上有了麻子的女人,立刻就會成為笑話。
剛才那些丫頭婆子的驚歎之聲,雙華可是聽到了。
原本她就妒忌叮叮是嫡女,小時候更是和雙華一起,常常欺負叮叮。
以至於後來,韓嘯把叮叮送去了秋水別院。
叮叮回來的這兩年,她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叮叮了,但是也沒有把叮叮這個嫡女真正的放在眼裏。
雙華雖然知道雪花和叮叮關係極好,雪花因為叮叮處置下人的事兒,她也聽說了,但是那畢竟是下人,怎麼能和她一個正經的姑娘相比?
想到這兒,雙華也上前,怒聲道:“讓開!我們隻不過是想看看二姐姐額頭的那朵花罷了,你們竟敢擋在主子麵前?還有沒有規矩?!”
雙華說到這兒,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尖酸,“莫不是那朵花下麵,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不會吧?二妹妹皮膚白皙,容貌俏麗,有什麼是不能看的?”雙潔驚訝的接口道。
那一臉驚奇的樣子,透著無比的虛偽和誇張。
香草和碧荷此時已經氣白了臉,甚至握起了拳頭,擺出了拚命的架勢。
不過,沒等她們拚命,旁邊就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隨著話聲,雪花步下了涼亭。
因為涼亭的旁邊正好有幾顆垂柳,垂落的柳枝,剛好遮住了坐在涼亭中的雪花,是以雙潔和雙華,並沒有看到雪花。
此時兩人聽到雪花的聲音,再看到雪花一臉的寒霜,不僅心裏惶惶亂跳,連忙對雪花福身施禮。
“見過嫂子。”
這兩姐妹現在對雪花是異常的恭敬,這幾日也總想借故跑到玉香苑去套近乎,可惜,都被雪花以各種借口打發了。
此時見到雪花,兩人都白了臉色,心裏暗自後悔剛才的行為。
她們若是知道雪花就在旁邊,是萬萬不敢招惹叮叮的。
雪花眯著眼睛,看著麵前態度恭敬的兩個小姑子,冷聲道:“我倒不知道,我們國公府的大姑娘和四姑娘,竟然如同土匪一般,青天白日之下,動手搶奪她人財物,真真是丟盡了國公府的顏麵!”
雙潔和雙華聽了雪花的話,都嚇了一跳。
“嫂子,你誤會了,我們隻是絕對二妹妹額頭的那個飾物漂亮,想仔細看一看。”雙潔著急的解釋,再也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模樣。
雙華也急忙道:“是呀,嫂子,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就是看到別人有好東西,然後眼饞,就想要搶過來,是不是?”雪花冷哼一聲,打斷了雙華的話。
“不是的,嫂子!”雙華的小臉已經煞白了。
她現在隻想和雪花拉關係,真的不想惹惱了雪花。
雪花才懶得聽雙潔和雙華狡辯,怒喝一聲道:“大姑娘和四姑娘出言無狀,語氣尖酸,有失閨閣風範!更兼合夥欺負姐妹,有失德行!罰禁足三個月,重新學習規矩,再抄寫《女誡》百遍!來人,送大姑娘和二姑娘回房!”
雪花話落,立刻就有玉香苑的兩個婆子上來,對雙潔和雙華道:“大姑娘,四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