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和柳姨娘一見這種情形,當然要為自己的女兒分辯了。
兩個姨娘雖然也是膽戰心驚的,但是為了女兒,也不得不拚了。
“國公爺,大姑娘絕對沒有搶妹妹首飾的意思,她不過是想看清楚些罷了,世子夫人若是不喜歡,大可以訓斥她一通,總不至於因此,就讓兩個丫頭,把國公府的姑娘給打了吧?這傳講出去,叫她們怎麼見人?嗚嗚……”
這是趙姨娘說的。
“是呀,國公爺,世子夫人不僅打了姑娘們,還不問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了婢妾們,嗚嗚……世子夫人這哪裏是打姑娘和婢妾呀,這純粹是打國公爺您的臉麵呀!”
這是柳姨娘說的。
雪花聽了這兩個姨娘的話,不僅一挑眉。
嗬嗬,到現在還想挑撥,看來她還是懲罰輕了。
聽了趙姨娘和柳姨娘的話,定國公的臉色當然不好看。
被一個妾室當著麵說,兒媳婦這是打他的臉,他當然堵心。
況且,兩個姨娘說的也有道理,雙潔和雙華犯了錯,訓斥一頓就行了,何必把兩人打成如今這副模樣?
定國公總歸是當爹的,就是再生雙潔和雙華的氣,也不想看到兩個還沒有成親的女兒,被打成這樣?
這簡直是京城的笑柄!
定國公可以想見,這件事情,肯定會很快就傳遍京城的。
這讓兩個女兒,將來怎麼嫁人?
正在定國公臉上流露出不滿的時候,叮叮又說話了。
“爹,嫂子本來沒有想打大姐姐和四妹妹的,隻是想罰她們重新學習規矩,再抄寫幾遍《女誡》,免得將來她們出門丟了國公府的顏麵,可是她們口無遮攔、肆意頂撞嫂子,說嫂子無權管教她們,還說……”
叮叮說到這兒,停了下來,露出了悲傷的模樣。
“說什麼?”定國公問道。
不過,定國公的心裏明白,肯定是自己的兩個女兒,說了大逆不道的話。
對於雪花的為人,定國公總歸還是了解的,知道雪花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這也是他雖然生氣,但是至今也沒有開口訓斥雪花的原因。
叮叮猶豫了一下,說道:“說她們自有祖母、爹娘管教。”
叮叮話落,定國公的眸光一厲。
雪花一勾嘴角,不屑的說道:“不錯,我到想問問兩位姑娘,娘過世已經十幾年了,你們口中的娘,指的是何人?”
雪花這話一問出來,雙潔和雙華立刻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
原來,不僅僅是因為叮叮,還因為她們對自己姨娘稱呼為娘的關係。
可是,就因為這麼一句口誤,就能隨便被打嗎?
確實,因為這麼一句口誤,還真不至於挨打,而她們之所以還是挨了打,是因為雪花想打她們,然後就揪住了這麼一個濠頭。
雪花揪住這麼一個濠頭打了雙潔和雙華,柳姨娘和趙姨娘此時聽了雪花的話,也揪住了這個濠頭,想利用這個濠頭,壓製雪花。
“嗚嗚……國公爺,大姑娘和四姑娘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因為夫人故去,您又去了邊關,所以婢妾們每天伺候著兩個姑娘長大,姑娘們對婢妾們難免親近些,一時口誤說錯了,也是情有可原,訓斥幾句也就行了吧?”趙姨娘悲悲戚戚的道。
柳姨娘當然也不能不表態,於是接著道:“就是,姑娘們一時說錯了話,訓斥幾句就行了,總不能就因為這麼點子事情,就把堂堂兩個國公府的姑娘,給打了吧?”
兩個姨娘一邊說,一邊哭,仿佛這些年母女相依為命多麼的不容易,而雪花因此打了兩個姑娘,是多麼的天理難容。
其實,趙姨娘和柳姨娘這些年活得很自在。
上麵沒有主母壓製著,兩人在自己的院子裏一直是作威作福的。
當然,出了院門,兩人都表現的特別本分,特別沒有存在感,很低調。
盡管如此,因為各自都生了女兒,在府裏也是沒有人慢待的。
兩個姨娘一邊哭,一邊觀察的定國公的臉色。
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定國公臉上神情莫測,她們看不出來,定國公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