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你那時候哪裏定親了?你完全可以許諾一個正妻之位嘛。”
韓嘯把雪花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低聲道:“那時候,爺已經有你了。”
是呀,那時候,雪花正在秋水別院住著,雖然曾經拍給了韓嘯一紙休書,但是韓嘯卻沒有放棄雪花。
在心裏,依然把雪花當成了他的女人。
而且,韓嘯也知道了,雪花是不會做他的妾室的。
於是,在韓嘯的心裏,正妻之位,已經給了雪花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雪花並不允許他納妾。
對於當時的韓嘯來說,確實沒有男人不納妾的念頭。
三妻四妾,在他的概念中,是很正常的。
“哼!那時候,我可沒說要嫁給你!”雪花嘟著小嘴說道。
雖然如此,雪花心裏卻也因為韓嘯的話,甜絲絲的。
那時候她心裏沒有韓嘯,沒什麼感覺,現在她心裏可是隻有韓嘯,聽到自家男人親口說那時候心裏就把正妻之位給她了,她心裏能不感到虛榮高興嗎?
“爺那時候已經認定了你了,你終歸會成為爺的女人!”韓嘯擲地有聲的道。
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肯定和自信。
事實證明,韓嘯是對的。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嗔了他一眼,沒有再反駁。
“後來呢?”雪花問道。
很顯然,沈落雁肯定不會接受韓嘯的條件了。
沈落雁那時候就已經在為進宮做準備呢,怎麼會答應做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的妾室。
“後來,爺給了她這塊玉佩,告訴她,爺欠她一份恩情,以後可以為她做一件事兒來償還,以玉佩為憑證。她到時候隻需要把玉佩送到當地的悅來客棧,交給掌櫃的,自會有人幫她。”韓嘯淡淡的道。
雪花聽了,隻覺一盆狗血,兜頭澆下。
原來,自家男人還如此弱智的給人家留下了一張空頭支票。
“爺,你當時就沒有添些附加條件嗎?”雪花抱著一線希望,問道:“比如,不違背良心、原則、正義什麼的?”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搖了搖頭。
雪花立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呀!以後可不許再隨便許諾了!”雪花戳著韓嘯的胸口道。
“爺絕對不會了!”韓嘯態度良好,表示很受教。
雪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懷疑的道:“你不會還送給過別人玉佩,許諾過人家什麼吧?”
想到韓嘯從小就不斷的被人追殺,還真沒準被多少人救過。
就憑韓嘯那性子,人家救他一命,他絕對會想著湧泉相報的。
這萬一再來個王姑娘、柳姑娘的拿著玉佩上門當妾,那豈不麻煩?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不僅有些遲疑,“送給男人,算不算?”
男人?
雪花剛想說不算,又一想,這個年代可是有小倌館的,萬一是個男的想來當小倌,怎麼辦?
“多大歲數?”
韓嘯想了想,“五十多歲吧。”
“長得怎麼樣?”雪花又問。
“那是一個住在山裏的老伯,滿臉風霜,頭發斑白……”
韓嘯沒說完,雪花就放心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心思很齷齪。
不過,這一點,無論如何不能讓韓嘯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改日給老伯送些米麵柴油去。”雪花打斷了韓嘯的話。
對於這樣的人,送些實惠的東西,比空頭許諾來的實際。
“爺每年都有派人送去。”韓嘯說道。
雪花點了點頭,她就知道,自家男人也是個能看透這點的。
當然,對於沈落雁……
一想到沈落雁,雪花又開始頭疼。
“表妹來府裏已經幾年了,知道你是她表哥,就沒有說過不用你感謝之類的話?”雪花問道。
韓嘯搖了搖頭。
當時一見沈落雁,他也吃了一驚。
但是沈落雁表現的很平靜,好像她和韓嘯以前根本沒有見過麵,也沒有發生過那件事兒的樣子。
沈落雁對韓嘯,連提都沒有提過那天的事兒。
事關沈落雁的名節,韓嘯當然更不會主動提起。
更何況,沈落雁氣質出塵,根本就不像是施恩圖報的人。
所以,韓嘯對沈落雁一直高看了一眼。
當然,這也就是雪花感覺到的,韓嘯對沈落雁有所不同的原因。
“那麼,姑丈出事兒了,表妹也沒有拿出玉佩,讓你救姑丈?”雪花再次問道。
韓嘯再次搖頭。
“昨日,是表妹第一次說起當年的事兒。”
其實,韓嘯心裏還曾以為,沈落雁已經忘記了那件事情了。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瞬間明白。
也是,以沈落雁的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沈從文是皇上定的罪,韓嘯根本就救不了。
況且,韓嘯若是能救,不用她拿出玉佩,也會救。
救不了,她拿了也是枉然。
雪花感歎一聲,垂下了眼簾。
她明白,有些事兒,看來必須要去麵對了。
兜兜轉轉的,雖然雪花一直躲避,可還是問出了下麵的話。
——最為關鍵的話。
“那麼,表妹昨天給你這塊玉佩,條件是什麼?”雪花語氣中有一絲忐忑。
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雪花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