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管媽媽發言,訓誡一番後,重新分派了一下每個人負責的差事。
雪花以後的吃穿住行的打點,都有人專門負責。
凡是雪花要入口的東西,即便是生菜、生肉,也要先檢驗了安全再送入小廚房,做熟了,也要檢驗了才能讓雪花入口。
雪花的衣服也不再送去漿洗房,而是由玉香苑的丫頭專人負責漿洗。
當初叮叮出疫痘的事兒,就是桂姨娘身邊的媽媽,利用了漿洗房的丫頭。
大宅門裏的齷齪事兒,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發生不了的。
所以,一切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雪花以後的出行,管媽媽也做了安排。
雪花的身邊,以後跟著的人,不能低於八個。
這些人,必須要把雪花團團的圍起來,以防有人故意衝撞了雪花。
總之,管媽媽林林總總的,事無大小,吩咐了半天,才把一切安頓好。
以後雪花,就徹底被當成了玉香苑的菩薩,供起來了。
事實證明,韓嘯的感覺是對的。
當第二天顧賢來給雪花診完脈,再給韓嘯換藥的時候,吃驚的發現——
韓嘯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隻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被劍砍過的痕跡。
“爺?”顧賢大驚,看著韓嘯的後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雪花雖然心裏有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震驚。
她家男人,竟然真的有如此強大的自愈能力。
這個,能叫特異功能嗎?
隻有韓嘯麵色平靜,隨意的穿好衣服,淡淡的吩咐道:“不要外傳!”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當然不能隨便外傳。
否則,即便不會象在現代似的,被人帶到實驗室進行研究,可是也會引起外界的慌亂。
即便不會被當成妖怪,也會引起許多麻煩。
特別是會引起皇上的某些心思。
顧賢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點頭道:“爺放心,屬下明白!”
顧賢因為沒有跟著去南夷,所以對於韓嘯身上發生的許多事情,並不知道。
不過,對於韓嘯這種能力,他是相當欣喜的。
雪花看到韓嘯的這種情形,腦子中不由的就又出現了兩棵小樹苗。
“啪!”地一聲。
雪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韓嘯立刻轉身,蹙著眉頭,心疼的問道:“怎麼了?”
說完,大手輕輕的去撫摸雪花的額頭,一副不讚同的樣子。
雪花苦著臉一笑,“沒什麼。”
她能說,她沒事吧自家的兩個寶貝,想象成了兩棵小樹苗了嗎?
二夫人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反射出的情景,一臉的陰沉。
隨即,歎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煩悶,轉過身,看著慵懶的躺在軟塌上,愜意的享受著俏麗的丫頭按揉肩膀的二爺韓橫,說道:“娘這一病,怕是……”
二夫人說到這兒,住了口。
韓橫本來眯著眼睛,哼著小曲,還時不時的摸一下身邊俏麗丫頭的小手,很是恣意享受的,聽了二夫人的話後,臉一沉,揮了揮手,旁邊的丫頭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二夫人這才又說道:“娘若是真的去了,這府裏的中饋,是不是……”
“哼!你還想著中饋呢,真是婦人之見!”韓橫不屑的怒聲說道:“果真是小家子裏出來的女人,沒有什麼見識!”
二夫人臉色一變,閃過一絲難堪,咬了咬唇,忍下羞惱,問道:“依二爺之見……”
二夫人在府裏最大的依仗,就是老夫人。
她原本就是老夫人的遠房侄女,出身小戶人家,若非是得了老夫人的眼緣,還真輪不到她給韓橫做繼室。
韓橫是庶子,對老夫人表麵上恭敬,內心裏怎麼樣,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韓橫對二夫人,既看不起她的出身,又礙於老夫人不能慢待,這讓韓橫對二夫人這個媳婦,心裏一直有層隔閡。
二夫人能看透這一點,對韓橫一直小心的伺候,對幾個繼子、繼女也相當和善。
她知道,老夫人不能護她一輩子,她最後想在府裏立足,還要靠她自己走人脈。
二夫人的苦心經營沒有白費,也落了個好名聲。
韓橫此時聽了二夫人的話,說道:“你把中饋的權利,交於嘯兒家的,她若是說身子不便,仍讓你掌著,你就繼續掌管。”
“這兒……”二夫人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
雪花現在這樣,肯定是不會操心中饋的事情,這個權利,肯定不會接的。
那麼,如此一來,她既能繼續掌權,又在雪花麵前賣了好。
“我明白了,二爺,趕明兒我就去探望嘯兒家的。”二夫人說道。
韓橫滿意的點了點頭。
“二爺,你說,嘯兒家的這一胎若是保不住……”
二夫人話沒有說完,就被韓橫狠狠的瞪了一眼,連忙住口。
要說起來,二夫人也是經曆了大喜大悲的。
先是聽說雪花失蹤,後又聽說沈落雁爆出了雪花不能生養的事兒。
特別是聽說了雪花不能生養的事兒,二夫人那心裏,立刻活泛了起來。
再看到韓嘯差點沒有掐死沈落雁,這讓二夫人心頭大喜,忽然看到了希望。
韓嘯不納妾,雪花不能生養,那麼自己這一房,是不是就有繼承國公府爵位的可能?
二夫人因為這個念頭,一時間心潮澎湃,坐臥不寧。
也正因為這一點,當鬆鶴堂中大亂的時候,二夫人聰明的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