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成親,雪花並沒有去。
她才剛剛出了月子,身子還很虛,禁不得勞累和嘈亂。
不過,荷花成親沒有幾天,就和靖王妃一起來了定國公府看雪花。
偏巧銀花也帶著孩子來看雪花,姐妹三人倒是聚了一聚,好好的說了些話。
雪花很想偷偷的問問荷花,趙子沐有沒有做過份的事兒,但是當著靖王妃,她就沒好意思問。
而且又一想,趙子沐應該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最多也就是過過幹癮罷了。
於是,雪花也就不在費這個心了。
她覺得,這個心,以後可以讓靖王妃去玩。
荷花要是年紀太小破了身子,影響了靖王府的子嗣,那可是靖王府的大事。
所以,靖王妃應該會很在意。
雪花沒有料錯,靖王妃娶了兒媳婦以後,反而變成了天天防自己兒子了。
嗯,怎麼說呢,就像是防狼一樣,防著趙子沐對荷花行為不軌。
靖王府中,變成了靖王妃和趙子沐母子二人,整天的在鬥智鬥勇。
這個年,對於整個大燕的百姓來說,都過得很蕭條。
先帝駕崩,太後薨逝,再加上邊關在打仗,所以,不論是官宦之家,還是普通百姓,沒有人敢大肆鋪張,歡天喜地的迎新年。
雪花原本也沒有心思慶新年,如此到正合了她的意。
韓嘯在邊關打仗,她的心一直提著,要不是有孩子,她恨不得飛去邊關,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張羅過年。
好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收到了韓嘯的來信。
韓嘯的信不長,隻是叮囑雪花養好身子,照顧好孩子,對於他自己,則是用了一句“很好,勿念”,一帶而過。
可以說,韓嘯的信,是一封很普通的家書,既沒有什麼濃情蜜意的表達,更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但就是那種簡單樸實的平淡字眼,卻讓雪花心裏仿佛抹了蜜一般,從平淡中體會到了溫馨。
雪花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那句話。
摟著韓嘯的信,雪花也算是過了一個好年。
天氣越來越熱了,禦花園裏高大的梧桐樹下,鋪著幾張竹篾的席子,席子上還鋪著一層細軟的棉布。
一個隻穿著紅肚兜,光著小屁股的小娃娃,在上麵爬來爬去。
後麵還跟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娃娃。
不用問,這是二皇子趙澤了。
席子的中間,則坐著一個穿著鵝黃色綃紗小襖,翠綠色軟綢燈籠腿小褲的另一個小娃娃。
這個小娃娃漠然的看著遠處,坐在席子上,一動不動。
雪花斜躺在一張涼椅上,看看四處亂爬的兒子,再看看一動不動的女兒,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韓烈雖然說笑容太迷人了一點,但是一切都很正常。
當然,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哭了幾聲,就沒有再哭過這一點。
但是,他雖然不哭,他可是會咿咿呀呀的學說話呀。
並且,這才剛會爬了,就四處開始亂爬了。
韓醉兒就不同了,她不但出生時就沒有哭,至今她就沒有發出過聲音。
而且,經常是看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雪花曾經懷疑女兒是不是聾子,她和紫影說了自己的懷疑,可是紫影也說不好。
韓醉兒是不是聾子,紫影通過把脈,不能確定。
於是,雪花想了想,就和紫影說,她自己試試。
雪花說完,就在韓醉兒耳朵邊上喊了一嗓子。
韓醉兒的小腦袋動了動,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心中一喜,但還有點不確定韓醉兒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是碰巧轉動腦袋。
不過,有一次雪花失手打碎了一個茶碗,清脆的聲音響起,韓烈和韓醉兒一起看向了茶碗掉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