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樣做,若是萬一……”白鷹擔心的道。
這要是萬一有人順水推舟,另立新君,這大燕的江山,豈不是立刻易主了?
趙騁看了白鷹一眼,銳利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謀算的光芒。
他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最先坐不住?
想必那個派人刺殺他的幕後之人,盼得就是這一天。
這樣一來,那個人肯定會有所行動。
至於,另立新君——
哼!他倒要看看,是誰想當這個新君?
“按朕的吩咐去做!”趙騁冷聲命令。
“是。”白鷹不敢再有異議。
皇上一向心有成算,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白鷹剛要退出去,趙騁卻又吩咐道:“另外,把朕那日穿的那套裏衣留下,給朕好好的保存好了。”
白鷹一怔,眼前浮現出了那套被撕得隻剩下幾塊布條的裏衣。
皇上,您確定那件清涼的無袖挎帶小褂,那條四角小褲衩,要好好的保存起來嗎?
仿佛看出了白鷹眼睛裏的疑惑,趙騁忽然嘴角一勾,“那可是朕的龍體,被人看光了的證據。”
趙騁這話一說完,白鷹立刻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龍體……
白鷹吞了吞口水,他怎麼覺得皇上話裏的意思,很曖昧,很陰險?
看來,黑豹說得不錯,皇上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這幾天,百草村炸鍋了。
人們爭相傳頌著,老葉家的那個被野獸叼走的啞巴丫頭,竟然沒死,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山林裏活了下來。
這件事,象一陣風似的,刮出百草村,向四麵八方蔓延而去。
而且,這件事還帶上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試想,有誰能在野獸出沒的山裏活下來?
更何況,當年那個啞巴丫頭被叼走的時候,隻是一個才幾歲的孩子。
於是,就有了各種版本的傳說。
有的說這個丫頭是被山裏的精怪養大的,有的說這個丫頭自己就是山裏的精怪,還有的說這個丫頭是個有大造化的,命裏有神明保佑……
但是,不管人們怎麼說,好奇心都是掩飾不住的。
一時間,人們一窩蜂的跑向了葉家,找著各種的借口,想要看看那個葉家的啞巴丫頭。
葉家的門弦子都快給踩平了。
原本,人們對偶爾會發瘋的葉大嬸,雖然同情,但還是避而遠之的多,現在卻不同了,都裝出一副熱情的來串門嘮嗑的樣子,實則看她家的啞妹。
“石頭娘,在家嗎?”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帶著興奮的聲音,再次在屋外響了起來。
“在呢,在呢。”葉大嬸連忙答應著,迎了出去。
很快,葉大嬸就把兩個眼睛裏閃爍著八卦光芒的女人,領進了屋。
“她嬸子,快炕上坐。”葉大嬸熱情的抄起炕上的破笤帚,掃了掃炕。
一陣塵土飛揚,兩個女人立刻滿臉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往一旁躲了躲。
“石頭娘,按輩分,石頭應該跟我喊一聲八姑奶奶。”年紀略長的那個女人,撇了撇嘴說道。
“哦、哦,我這眼睛看不清楚,八姑您別怪乎。”葉大嬸立刻尷尬的道。
她這些年極少出門,再加上腦袋不時的犯迷糊,出了門別人也都躲著她,以至於葉大嬸對村裏的人,很是陌生了。
更何況,她眼睛也不好,不熟悉的人,很難分辨出來。
“石頭娘,按輩分,你應該和我喊一聲大娘。”另一個女人也語氣不屑的說道。
葉大嬸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尷尬了,連忙陪著笑臉,要去給兩人倒水。
這兩個女人可不是來這兒喝水的,那眼睛直接就往炕上的少女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