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花看到葉草這樣,氣得牙癢癢,卻又不敢把葉草怎麼樣。
要是以前,她甚至可以用姐姐的身份,打葉草幾巴掌,但是現在葉草身後有啞妹這個大靠山,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甚至於,她還要巴結著葉草,因為她知道,葉草在啞妹的心裏,是親人的待遇,而她,沒有這種待遇。
不過,啞妹現在由著她整日的往西院跑,也沒有阻止葉二叔等人接近石頭,這讓葉花稍稍放了心,覺得看到了希望。
想了想,葉花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仿佛是嗔怪的道:“葉草,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大伯娘家的不是就咱們家的嗎?”
葉花說到這兒,看向葉大嬸,繼續道:“大伯娘待咱們一向都像是親生女兒一樣,在我心裏,大伯娘和親娘也沒有什麼區別,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大伯娘,才不會分什麼你的、我的呢。”
聽了葉花這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啞妹心裏感歎,葉花真不愧是葉二叔的女兒,真是遺傳了葉二叔阿諛奉承的真傳。
葉大嬸聽了葉花的話,臉上倒是顯得很高興,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這幾天葉花天天圍著她轉,什麼活兒都搶著幹,再加上葉花嘴甜,哄的葉大嬸有些暈頭轉向的,真的讓頭腦簡單的葉大嬸很是受用。
葉花看到葉大嬸那副模樣,明白她的目的達成了,於是話鋒一轉,看向了葉草。
“倒是你,小小年紀就分的那麼清楚,是不是覺得大伯娘又不是三嬸,以後不想孝順大伯娘呀?虧大伯娘這麼疼你,小沒良心的,姐可告訴你,你要是那樣,我第一個不依!”
葉草聽了葉花的話,立刻急了,小臉漲得通紅,大聲叫道:“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啞妹停下手裏的動作,冷冷的掃了葉花一眼。
不可否認,葉花還真是有些心機和城府的,幾句話就把她自己捧了起來,並且還把葉草踩到了腳底下。
這要是生活在大宅門中,從小經曆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洗禮,沒準真的能成為一個高段數的心機婊、白蓮花,成就不可限量。
可惜她生在葉家這種小戶人家,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麵,所以這番話,這種做法,顯得太拙劣,太淺顯了。
葉花雖然貶損葉草,但是也一直偷偷注意著啞妹的反應,此時見到啞妹看向她,特別是看到啞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葉花心裏“咯噔”一下。
“好了,姐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急的。”葉花連忙笑著對葉草說道,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葉草畢竟年紀小,不是葉花的對手,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嘟著嘴生悶氣。
“啊!”秋禾忽然低呼了一聲。
眾人都向秋禾看了過去。
秋禾右手食指上,正在往外冒血珠。
“秋禾姐姐,你怎麼碰傷手了?”葉草立刻忘了生氣,急聲道。
其實,串肉串的竹簽,削得並不是特別的鋒利,但是秋禾的手指,瞬間就被血染紅了,可見秋禾剛才是用了很大的勁兒在串肉串。
也可以說是,秋禾根本就是心不在焉,所以才沒有控製好力度,竹簽狠狠的戳到了手指上,否則的話,不會給人一種血如泉湧的感覺。
“秋禾,怎麼這麼不小心?”葉大嬸也關心的道:“石頭,快去打點水,讓秋禾清洗一下傷口,我去找點兒棉布,給秋禾包紮一下。”
葉大嬸說著,站了起來。
“嬸子,沒事兒的,不用那麼麻煩,一會兒就好了。”秋禾說著,按住了手指。
莊戶人家碰破了哪兒,隻要不嚴重,一般都不上藥,隻是按一會兒,不流血了就算了,連包紮都不用。
石頭已經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快步向井邊走了過去。
石頭的腳踝已經好了很多了,不用拄著木棍也能走路了。
“去井邊洗洗吧,這些都是生肉,感染了傷口就麻煩了。”啞妹冷聲說道:“我去給你拿些草藥,一會搗爛了敷上。”
家裏有現成的草藥,給秋禾上藥倒是方便。
葉大嬸聽了啞妹的話,連聲說是。
秋禾隻得站起身,按著手指,向井邊走去,臉上卻是一臉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