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一直認真地看著錢月禪地出手,因為這是進入魏府後,錢月禪第一次真正地出手,錢月禪次動用了自己的劍。 ..
葉塵地目光極為敏銳,他捕捉到了最後那明明一劍,但卻出現八道劍光的一劍地方法和出手軌跡,所以他地心頭無比震驚。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錢月禪,如鳥在,如魚在水,一動一靜之間,根本全無先兆,隻憑心意出劍,心念所到,劍氣便至。這世間最快的並不是光,而是心念。
心念在何處,劍尖便在何處。
能修行出大逆地常理,不應存於地之間的劍法,操劍者隻怕自己也會感到了一絲震懾,就連操劍者自己,隻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使出這樣的劍法來,一劍之後,劍客手執滴血長劍,四顧茫茫荒野,而生茫然之意。
錢月禪的真義,原來最後依然還是心意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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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們全部殺了,剛好用他們的血來洗你們的劍。”錢月禪這一劍揮出,好似已經疲憊到了極致,不是真氣損耗如何,而是精神消耗太大。
話音一落,十二名劍童便從四麵八方出現,剛好一個圓,封死了所有人逃離的方向。十二名劍童之後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十二名背劍的成年女子————正是十二名劍侍。
隻到看見十二名劍童和十二名劍侍,魏家終於有人認出了或者確定了錢月禪的身份。有大聲質問,有怨毒謾罵,有叫著各種尊敬的稱呼跪地求饒,也有拚死反抗。但這一切都沒有用,都不能改變絲毫錢月禪的心意決定,更不能改變任何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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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之後,魏家所有人都死了。這其中包括逃出府外的一些人也死了,不過他們都是連繼城帶領著華夏衛府的人殺的。
錢月禪的眼中一片冷漠,唇角卻咳出了血來,臉色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極為可怕。葉塵似乎能察覺到,輪椅上的這位半步先境界的女劍皇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節。
魏府的院落裏一片安靜,地麵上的屍血泊都被先前的震蕩,擠到了兩邊的院牆下方,就像是被神的手掃過一道般,血水變成了被刷的極妥帖的紅油漆,上麵落著幾片新近落下的青青樹葉。
胡三光帶著十數名在布置現場方麵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才,帶著一些證據證物和特殊的工具,悄無聲息的進了魏府,開始緊張有序的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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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之後,魏府外忽然傳來密集的腳步之聲,至少有近千人向魏府急促的跑來,其中還夾雜著馬蹄聲。
這個時候,魏府內還有三個躲在地窖中僥幸逃脫的人,分別是魏府的一個護衛,一個嫡係族人和一個丫鬟。他們是葉塵讓錢月禪特意留下的證人。當然,這個證人已經被葉塵用黑蟻蠱蟲所控製。
已經離開魏府,快回到杭園的葉塵輕易便聽出那是吳越**隊到了魏府,甚至他還聽見了吳越國八都指揮使高成祥嗬斥下令的聲音。他知道不管高成祥願不願意,亦或換成其他人此時進入魏府,所見、所聞、所調查取證之後,這場驚滅門血案,都隻會指向一個凶手————彌勒教。
而與此同時,胡三光帶領情報司的人員已經開始在杭州城內散布邪教彌勒教妖僧屠殺魏家的謠言。
而南唐使團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吳越朝廷軟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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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國王宮國主的寢宮深處,此時隻有三個人,三個錢家人。
錢月禪依然坐在輪椅上,平靜地看著榻上地錢弘俶,世子錢誌尹安靜的站在錢月禪身後,扶著輪椅。
三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進行了一炷香時間,錢月禪始終一臉平靜,但錢弘俶和錢誌尹父子二人神色越來越凝重肅然和複雜。
同一時間,在宋國使團居住地杭園之內。以副使張明清為的宋國地官員們瞠目結舌的看著坐在位地祥符侯葉塵,驚愕的許久不出話來。葉塵以往的一件件事跡和潑大功告訴他們葉塵是多麼的神通廣大,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葉塵居然在來到吳越國第二,忽然就服了吳越國的國主,讓吳越國和平並入宋國。
聽完葉塵地話後,所有地宋國官員都興奮起來。如果不是葉塵再三強調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聲張,隻怕此時歡呼聲已經衝破了屋頂,衝到了杭州城頭頂地藍之中。
宋國自成立以來,從雄踞中原的一個中等國展成如今下除北方契丹之外的第一強國,靠地便是不停地征邊,不停地戰爭,這十多年以來,宋軍南征北伐,不知死了多少人,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打下了後蜀、北漢、南漢,才擁有如今宋國地疆域與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