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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葉塵在西北攻打夏州之戰,半月破城,全靠武器司精研的火藥。數日前晉王身死之日,皇城牆被炸毀,你我都親眼所見。”許方義道:“達州城堅,我們兵力又不足,圍攻是下下策。王成雄生性膽怕死,我們可以一邊設法派細作進去聯絡王成雄試試離間,一邊準備拿火藥炸城。”
潘美道:“萬一攻不破,最多隻能等十,十之後,若是不能進入達州,隻能看情況進入蜀道。”
次日,潘美便有條不紊地開始部署攻城工事。士兵無不是精銳戰士,但士氣不穩,吃得不好,做起事來便有些有氣無力。
此外,潘美一路上還強行拉來了四千壯丁組成的鄉勇,鄉勇兵器自然遠遠不足,各種鄉間鬥毆的武器五花八門,完全沒有甲胄。不過他們主要都是用來幹活的。
潘美沒有打算讓大軍四麵圍攻達州。他們先把四萬兩千人分作三營,在城西兩側各駐一營;城東南距離城池五裏地外駐騎兵四千。
然後就驅趕壯丁在西門正麵開始修藩籬溝壕,逐次推進至城下,三層工事;重兵設在東麵。還有一些工匠正在營地上忙著幹活打造投石車、雲梯等各種工具。
此時的達州城方圓數十裏之內,所有能夠用來人和馬吃的東西都已被洗劫一空,還好時至秋,正好是秋收之季,而前幾日達州官府欲要堅壁清野,百姓以死相逼,不許燒了田地裏麵的糧食,結果便宜了叛軍。否則潘美根本找不到支撐他們攻打九的糧草。
一時間達州城外的空曠地上,好像是修建大殿的建築工地。“嘩嘩…………”的鋸木頭聲音,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人們抬著木舂夯土的號子聲…………響成一片,一派忙活的場麵。
兩側卻是旌旗如雲,一片人馬列陣,按兵不動。遙望城樓上,幾個武將在牆上走來走去,牆上也站了很多士卒,但守軍不一矢,因為無論什麼武器都夠不著城外的“建築工地”。
藩籬後麵,八條地道已在悄悄地開挖,拿房屋、布幔和溝壕作為掩飾,不讓達州城中的人看到地道在哪裏。
許方義騎馬來到一個地道口子前看了一番,轉身看見了過來視察的潘美,便策馬上前道:“潘將軍!等挖到最前麵的藩籬時,就向上開孔,一是透氣,二是為了確定位置;之後掘進至城下隻有一百餘步,中間再找有掩藏的地方開孔,便不用擔心方向太偏了。晚上悄悄找人拿繩子丈量城牆的路程,正好把地道挖到牆下。”
潘美道:“打南唐之時,火藥也曾用過,不過都是華夏衛府的人在做,其他人不讓靠近。本帥也不是很清楚,若非許大人和本帥一道,不但造不出這火藥,而且也不知道使用火藥的戰法。”
“在下也隻是看過華夏衛府的人用過,沒有深入研學,記得看著是這樣挖的,但應該都差不多。”許方義到這裏,頓了一下,又道:“挖地道藏火藥,和以前‘穴攻’之道一樣,穴攻還要挖進城裏,挖得更遠……軍中懂穴攻的將領不在少數,還有別的講究,比如木料支撐防坍塌,知道怎麼挖就出不了錯。”
潘美道:“炸城之事,便由許大人來全權處理罷。”
“那在下就領命了。”許方義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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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的下午,秋高氣爽、高空十分明淨,城下的地麵上卻是塵土彌漫。李廣武站在城樓上仔細地觀察下麵的工事,叛軍士氣低靡,他狠不得帶人主動出擊襲營,又立下不世大功。但知道自己兵力不足,隻能看著,等別人來攻。
“叛軍士氣雖然不高,但是部署得十分嚴謹,潘美不愧是一代名將。”李廣武頭也不回地。
王成雄臉頰平削、五官端正,平時胡須一直很淺,打理得很精神,但這些卻已經沒有心思顧這些,再加上這幾一直沒有睡好覺,雙眼布滿血絲,一身的邋遢。此時聽到潘美的名字,神情微微一變,道:“聽潘美這奸賊在打南唐時,曾經幾次下令屠城。”
李廣武不動聲色,餘光裏已經把王成雄的神情盡收眼底。
“王大人看那邊…………”李廣武遙指前方。
王成雄道:“塵土太大了,什麼都看不到。”
“藩籬後麵的新土,仔細看。”李廣武道,“潘美讓人挖地穴。”
“穴攻?”王成雄皺眉道。
李廣武道:“穴攻太難,華夏衛府提前派來的幾名金牌探子早有彙報,潘美讓人一路收集配製火藥所需材料,本將覺得潘美想要拿火藥炸城。年初名聞下的夏州之戰,以及潘美帶大軍在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便打下南唐,其中一個主要原因便是用火藥炸開了城牆。據華夏衛府探子華夏衛府原情報司司使許方義這個叛賊也在潘軍中,顯然他們已經得到華夏衛府的火藥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