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東武門旁邊西北酒樓正店,是夏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之一,此時色雖然已近傍晚,但是燈燭熒煌,客人依然不少。 ..西北酒樓的掌櫃金來喜樂嗬嗬站在櫃台前招呼著客人,茶博士和酒博士穿梭往來,忙得不可開交。
金來喜眼見三個身穿長袍的書生走進店來,身後跟著三個十二三歲,穿著灰色短褂,眼睛透著好奇的書僮。他那是幾十年鍛造的火眼金睛,特毒特準,一眼就看出這是三對主仆走遠路遊學至此的,不定還是來自宋國的書生。
這樣的客人,還用不著他這個掌櫃親迎,自有二領進門來熱情招待著。
六人被二引著上到二樓,在靠窗戶地方收拾了一張桌子,茶博士馬上泡一壺上好的茶奉上。在二的介紹下,六人點了一桌子的特色菜,以及各色水果,又要一壺老酒,便吃了起來。從六人點餐來看,他們家境殷實,甚至乃大富人家。
最近安全部的現有宋國和遼國的細作在夏州內活動,所以夏州官府對夏州酒樓客棧掌櫃的都悄悄有過叮囑,讓注意著一切可能從宋國和遼國來的外人,若有現官府的賞金可不少。
如今既然已經確定這六人可能是宋人,金來喜便親自走近想要仔細再打量打量,不料剛上得樓,在樓梯口露個頭,就聽有人招呼他:“掌櫃的,請過來一下,打聽個事兒。”
金來喜循聲望去,不正是那三個儒生和三個書童,風塵仆仆的樣子。金來喜心想正好驗驗你們的來路,便連忙上去問道:“幾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卻聽一人道:“我們幾個是宋國京兆府的舉子,出來遊學,聽祥符國京都城南邊綠水湖有祥符國皇上親筆題詞的祥符學院,想請問一聲,這綠水湖該怎麼走?離這裏又有多遠?”
金來喜聞言不由一愣,心想直接是宋國來的,看來這幾位多半不是奸細,這樣想著,他笑道:“幾位公子,這可不巧了,祥符學院十多便招齊五百多學生,便在四月十四日,祥符學院已經開學了。”
“這倒不妨,我輩兼程趕來,想那徐山長也不能拒我們於千裏之外。”
“隻是人聽學院的蓋好的校舍已滿,幾位公子如果能在綠水湖村民家租間房子住,亦是可以隨班就讀的。不過的聽因學生太多,學院裏麵的先生都忙不過來了,他們肯不肯再收人,非的所能知。”金來喜倒是有一番好意。
這時有二過來送菜,便接口笑道:“人聽這祥符學院山規森嚴,學生不讀滿三年,不能卒業的。而且想入祥符學院還要經過考試,合格之後才能入學。”
那幾個讀書人顯是頭一回聽這規矩,有人便笑問:“這個規矩卻是聞所未聞,這位哥兒是否弄錯?”
那個二見他們不信,不由急了,正想什麼,掌櫃金來喜卻是打著讓他離開,自己賣弄道:“幾位公子想是外地人,卻是有所不知,這祥符學院是由我祥符國皇帝陛下讓徐山長所建,其中的所有規矩都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所定。那祥符學院四個大字,亦是陛下親手所書。幾位公子不妨想一下,我祥符國皇帝陛下乃上真君轉世,他所定規矩自然不是別處可以相比,而且定然是大有深意的。非凡夫俗子所能看明白的。”
這三名儒生雖然是宋國人,而且宋國剛剛慘敗於祥符國沒多久,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於葉塵的崇拜和敬仰。此時他們聽金來喜得也正如傳聞所,不禁信了幾分,便有人問道:“它那考試方法,又有什麼不同之處?”
金來喜勾起他們興趣來了,卻故作為難之狀,吱吱唔唔不肯就。那幾個讀書人出外遊曆久了,自然知道套路,便有人拿了一塊碎銀子塞到他手裏。
金來喜隨手把銀子放收進袖中,暗中捏了一捏,方才笑著繼續道:“本店這裏經常有夏州讀書人過來吃飯,其中有不少在祥符學院讀書的,經常聽他們起,故於他們學院的規矩也略知一二。聽那個學院先生不稱先生,而稱老師或者教授。每學年結束,由教授出問考卷進行考試,及格之後方能升更高年級。”
“考試嘛!這不算什麼。”一個書生有些不以為然的笑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才是第一道考試,還沒完呢,通過之後,教授還會進行麵試,也就是當麵問答,聽是三道題,答對兩道就算是及格。兩關考試結果都達到及格才算是合格,升到更高年級。”金來喜口沫橫飛,引得一眾客人都傾耳相聽,或蹙著眉頭,或者陷入沉思,或一副躍躍欲試之色。
一名書生想了一會,道:“請問掌櫃的,這祥符學院最後畢業的學生,祥符國朝廷會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