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晗低笑不已,濕潤的薄唇殷紅豔麗,狹長的鳳眸微眯,勾勒一抹邪肆的欲意,血紅的信子微舔紅唇,轉眸惆悵地盯著夭夭的緊閉的房門。
唉,難辦啊。
怎麼辦才行呢?
嬌妻不讓進房怎辦?沒撤啊。睡炕板兒唄!
這日,緋嫵將白瀾的孩子送回去後,閑來無事去王府找花容逛街,沒想到花容竟然去了宮裏,貌似這十多天來,他們夫妻倆又鬧什麼矛盾?
秉著有熱鬧往哪兒湊的高尚情操,緋嫵樂顛地奔回皇宮,最近連續下了幾場雪,天氣冷嗖。
她抬眸瞅了一眼湖邊彎簷翹角的小亭子,順帶瞄到了花容發頂毛茸茸的兔子幃帽,又瞄到花容更誇張的裏八層外八成的千層餅的厚衣裳,驚愕地半晌沒合上嘴。
待走近時,才瞧見花容嬌顏妍麗,一雙水眸此刻瞪圓的滾圓,外加紅彤彤的,活脫脫更像兔子了,揪著旁邊一位身著明紫錦緞泥金線滾邊狐裘的公子衣襟,兩人坐在一起,端的是天姿鳳儀,一個嬌豔燦然,一個光彩清潤。
“緋玉晗!你裝少蒜!”花容嬌靨透紅,不過不是嬌羞,而是惱怒。她目露凶狠,滿臉殺氣,唬的緋嫵一愣一愣的。
她一瞧花容身邊這位,驚訝道:“子玉?”
不過豐秀俊朗的緋玉晗此刻一臉癡愣傻氣,傻嗬嗬的瞧著花容直樂,一點也沒有被欺負的自覺。
緋嫵撫額哀歎,不知道到底是間歇性又傻了,還是那廝故意這狀態,夭夭被無人道地折騰三日恢複元氣後就躲洪水猛獸般躲了緋玉晗十來日。
如今璃兒已接任大位,緋玉晗大約飽暖思啥啥,整日想著壯大緋氏族群,偏偏夭夭看到他就好似兔子見了餓鷹,跑得比誰都快。
花容見到緋嫵,怒瞪了一眼傻兮兮的歐陽玉,很是挫敗地幹瞪眼。
“緋姨,你老貴腳!”
緋嫵在花容身周轉了一圈,奇道:“你怎麼穿成兔子了?”
花容臉一黑,一臉殺氣地瞪向歐陽玉。
歐陽玉立刻傻笑地逗了逗花容垂下來的長耳朵幃帽,一臉無辜心疼。“娘子不冷哦,子玉會法術會穿衣服!”
“噗!”緋嫵總算弄明白了,一揮手就褪了夭夭一身冗沉的衣裳。“這不就完了?”
誰料花容俏臉一黑,還不待她說話,歐陽玉已經彈簧般跳起來!“你這個壞蛋!娘子不冷哦不冷!”
立馬自己撲上去貼緊花容!箍得花容差點斷氣,指骨咯吱咯吱響,很想一拳頭揍歪那張無辜可憐的臉。
緋嫵大驚,總算看出點門道,難怪夭夭臉色這麼難看,活像別人欠了她十萬兩不還。不過,子玉雖然行跡作為很可疑,不過緋氏精良血脈,夭夭自個兒承擔她巴不得,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哎呀,夭夭呀,子玉怎麼說也是腦子出了問題,你要是打他,他以後好不了就難辦了,這萬一要是生出來的孩子遺傳了傻子就更可怕了,所以啊,你這要手下留情啊……我想起來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做,這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