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寂凝深知,她今日到此,並不為尋仇。所以,她也沒打算挑事。
可時機難得,她總要抓住這次機會,給惠康公主提個醒,叫這位皇長女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堂姐忘了,我大婚當日,堂姐可是親自牽了一匹白馬送到府上,給我當新婚賀禮的。”
莊寂凝話才出口,就引起嘩然一片。
皇族中誰人不知,蕪陽郡主墮馬摔傷,險些落了跛腳的毛病。就連大婚時,腿腳都還沒好利索呢。
而惠康公主竟然趕在她堂妹大喜的日子,把人家的忌諱送去當賀禮,顯然是故意尋晦氣去的。
在聽了莊寂凝的話以後,諸人各懷心思,不過多數都是看熱鬧的心思。
要知道,無論是蕪陽郡主,還是惠康公主,都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
素聞這姐倆是水火不容,今兒正巧趕上,大家到是樂意見她倆吵,最好能辯出個勝負來。
自然,存了這份心思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知,敢在宮中公然挑事吵嘴,就算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又如何,如若事情鬧大,這倆人最少也要被罰一通訓誡。
即便是吵嘴吵贏了,領罰之後,也得意不起來了。
莊寂凝多謹慎的人,她又不傻,怎麼敢在宮裏輕狂。
所以,那幾位等著看她熱鬧的人,十分抱歉,她今兒還真沒打算跟惠康公主撕破臉。
她隻是想,單獨撕開惠康公主的假麵皮而已。
介於莊寂凝說的都是實話,惠康公主抵賴不得,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無力反駁什麼。
其實,能瞧見惠康公主一臉窘迫的模樣,莊寂凝心裏就已經覺得很痛快了,不過更痛快的事,還在後頭。
“正所謂好馬配好鞍,堂姐送我馬時就答應我,回頭會再送我一套黃金鑲寶石的馬具,妹妹我可是一天一天巴巴的等著盼著,堂姐可不能抵賴。”
原本緊張的氣氛,在莊寂凝這話出口以後,來了個絕地大反轉。
等著看好戲的諸位,自然覺得掃興,而惠康公主卻鬆了口氣,但心裏依舊憋悶。
好狡猾的丫頭,竟然設計,當眾敲她一筆竹竿。
黃金鑲寶石的馬具,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惠康公主心中憤恨,自然不肯應下這話。
莊寂凝哪容得惠康公主就這麼逃過,又道:“堂姐可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要送我兩套馬具,給我和郡馬一人一套。”
片刻的工夫,一套變兩套,惠康公主不止氣的冒火,心也在淌血。
突然叫她付出去一大筆金銀珠寶,怎麼可能不肉疼。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然而惠康公主是了解莊寂凝的。這丫頭可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主。
若再在此虛耗下去,隻怕自個也占不到什麼便宜,沒準兒莊寂凝又會當眾說,她又許了她什麼,到頭來,虧吃的更大。
因為尚有要命的把柄,在莊寂凝手裏攥著,惠康公主唯有咬牙妥協,“答應堂妹的話,我何時食言過,回頭我就命人將東西給你送去府上。”
“那我就先謝過堂姐了。”莊寂凝笑笑,目光流轉,十足的狡黠。
惠康公主就見不得莊寂凝得意的樣子,心裏哪能咽的下這口氣,卻也隻能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