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下來,四哥都與你說什麼了?”還沒等季子歸登上馬車坐定,莊寂凝就忍不住打聽到。
季子歸聞言,什麼都沒說,就一把將莊寂凝拉進了懷中。
這什麼情況!
季子歸他,他是不是瘋了?
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莊寂凝也沒個準備,下意識的就想要抽身出來。
誰知季子歸卻不肯鬆手,幾乎是將人按在他懷裏。
盡管這力道不會叫人覺得疼,卻也難以掙脫。
在幾番掙紮無果的之後,莊寂凝才漸漸冷靜下來。
她是知道,季子歸為人正派,是個君子,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占她便宜。
那麼……
莊寂凝微微揚起臉,正對上季子歸如刀削般的俊俏側臉。
盡管看不真切,但她能感覺到,季子歸似乎有些難過。
方才,在樓上雅間,莊懷溟究竟單獨與季子歸說了什麼?
莊寂凝心裏是又急又緊張,忙換了個溫柔的口氣,小聲問道,“季子歸,你怎麼了?要不咱們鬆開說話。”
季子歸聞言,依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你上回不是問我借過肩膀,這回換我了。”說著,便將下巴輕輕的邸在了莊寂凝的肩頭上。
莊寂凝心頭一暖,季子歸這是在跟她撒嬌嗎?
好好的,季子歸幹嘛要……
不過,她還是蠻受用的。
“那個……”這廂,莊寂凝正預備說點兒什麼,卻忽然覺得腕上一鬆,那條她當寶貝一樣的娑羅木手串,就到了季子歸手上。
“這個往後就別戴了。”
“為什麼?”
“這娑羅木雖然是個吉祥之物,但因自帶的香氣過於濃鬱,有些人並不適應佩戴,怕隻怕你方才在樓上險些暈倒,便與之有關。所以,這娑羅木手串,你往後都不許戴了。”
莊寂凝聽後,眼睛瞪的老大,“沒想到這手串的助眠效用竟如此厲害,大白天都能催得人站著睡著。”
聞言,季子歸心頭一陣鈍痛。
莊寂凝真傻,不,是單純,單純的叫人心疼。
“這手串本是姑母的愛物,既然我不好戴它,也不能暴殄天物,等找一日,咱們一同去康郡王府,將手串送還給姑母可好。”
縱使莊寂凝不說,季子歸也正有此意。
不過,他已等不及再找一日了。
“我待會兒就去康郡王府,將手串送還給姑母。”
“這麼急?要不明兒吧,明兒咱倆一起去。”
“你好好回府歇著。”季子歸說著,這才緩緩的將莊寂凝鬆開,“我性子急,今兒非見著姑母不可。”
季子歸性子急嗎?莊寂凝可半分都不覺得。
正相反,依莊寂凝的了解,季子歸明明就是個從容穩重,很能沉的住氣的人。
今兒的小杜鵑,似乎有些反常呀。
“一定要今日去?”
“等把你送回府後,我就去。”
“那就去吧。”莊寂凝笑了笑,“昨兒莊子上才送來兩筐枇杷,你順便給姑母捎一筐去,她大約喜……”
沒等莊寂凝把話說完,人又被季子歸拉進了懷中。
莊寂凝有些糊塗,她仿佛並沒答應,要再借季子歸肩膀。
不過,借一小下下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