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杯子……”莊韻如提醒。
“你有傳染病嗎?”
“當然沒有!”
“那不就結了?”秦襄迅速地還了一句,眼睛裏盛著淺淺的笑意。
“好吧,你不嫌髒,我也不給你衛生普及了。”莊韻如聳了聳肩。
“魯冰酒醒以後,估計要恨死你了。”莊韻如知道酒醉過後的滋味並不好受,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秦襄卻不在乎:“放心吧,這種極品芝華士喝醉了也不上頭的。再說,第二杯可不是我非讓她喝的,是她自己太好酒,還想把你的那杯也給幹了。再說,她那架勢,我以為是在酒國裏身經百戰過的。”
莊韻如也忍不住笑:“剛剛我也嚇了一跳,她喝得太豪爽了。”
“給她這種不識酒滋味的人喝芝華士,真有點浪費啊……”秦襄有點心疼地說。
“我喝也一樣。再好的酒,我也覺得挺難喝的。”莊韻如笑嘻嘻地說,“所以,下次請我喝果汁,也比芝華士好。”
“好吧,下次請你們喝西瓜汁,這個最便宜。”秦襄氣結。
莊韻如眉飛色舞:“這樣好,尤其是夏天,冰鎮西瓜汁,喝下去就一個字:爽!”
“魯冰醉了,你還沒有醉,我再去開一瓶芝華士18年。”秦襄忽然站了起來。
“別,給我喝也是白喝,再說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醉。”莊韻如急忙阻攔。
“你醉過?”
“呃……還沒有。”莊韻如老實地搖頭。
“今天不醉不歸!”秦襄興奮地說著,一擺手就走了。
莊韻如愁眉苦臉,如果再喝一杯芝華士下去,恐怕她也會跟魯冰一下,如玉山傾倒,跌倒在地上。
問題在於,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酒品,會不會和魯冰一樣好。
如果跳場脫衣舞秀……啥的,那這個人就丟大發了。
秦襄很快就拿了一瓶芝華士過來,雖然不是二十五年份的,但價格也很昂貴。
莊韻如苦笑:“你拿這種高檔酒給我喝,那不覺得浪費嗎?你花了大價錢,可是我覺得難以下咽,何苦呢?”
秦襄認真地點頭:“也對。”
“所以,就別喝酒了。”莊韻如鬆了口氣。
“我應該準備幾瓶二鍋頭的。”秦襄喃喃自語。
莊韻如嚇了一跳;“別,那個更難喝啊!”
據她所知,京都出產的二鍋頭,那可是有五六十度的。
這種酒,喝進胃裏都仿佛能燒起來似的,她豈不是喝得更加痛苦?
“下次吧,這次先喝這個。”秦襄皺著眉頭,不大樂意地替莊韻如把檸檬水倒掉,然後為她倒了一杯芝華士。
“真心不好喝啊!”莊韻如苦著臉扮可憐,“我覺得喝下去胃裏很難受,你喝這個,我喝淡啤酒作陪吧!”
“太不公平了……”秦襄搖頭拒絕,“而且淡啤酒根本喝不醉人,我怎麼能知道你的酒量?放心吧,隻醉這一次,我知道你的量,下次就不會強灌了。”
還有下次嗎?
莊韻如發誓,以後再也不參加秦襄舉辦的所謂慶功宴了。
這哪是慶功?分明是灌酒,而且是灌名酒,灌威士忌。
秦襄殷勤勸酒,莊韻如無可奈何,隻能苦著臉把一杯芝華士再送進胃裏。
這杯酒喝得同樣不算太急,但她覺得整張臉有點燒,腦袋似乎也有點暈沉沉的,不敢再喝。
眼看著秦襄又倒了一杯,她急忙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走得很急,秦襄一伸手,沒來得及撈到她,隻能悻悻地自己喝下酒:“尿遁,這招早就用老了!”
不過,他也不可能追到女洗手間去逮人,隻得作罷。
李語佳酒量不錯,在那邊和樂隊打得火熱一片,手邊的芝華士12已經見底。
“她才是酒國女英豪……”秦襄嘟噥著,瞪視著李語佳明亮的眼睛,也拿著酒瓶加入了那個圈子。
莊韻如回來的時候,看到大廳裏橫七豎八地倒滿了人,坐著的隻有一個。
“莊韻如。”李語佳笑著打招呼。
“你把他們全都灌趴下了?”莊韻如吃驚地問。
“秦襄去了洗手間,其他人好像都醉了吧?”李語佳笑嘻嘻地說,“能跟我鬥酒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莊韻如頂禮膜拜:“你真厲害!”
李語佳吃吃地笑了:“其實我喝得又不算多,到後來都是他們自己搶著喝的。”
“驛動的心……”忽然,傳來秦襄的歌聲。
兩人轉頭,才發現DJ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秦襄搶走了,一邊打鼓一邊大聲吼唱,調子什麼的……似乎全都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