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的副導演聯係了閔牧守,希望你能出演我新片的女主角,被他回絕了。我聽說他很強勢,所以想問問你,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金澤南把莊韻如引到一張小桌子前坐下,示意侍者送來了一杯雞尾酒。
“我不喝酒,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呢!”莊韻如急忙表示。
“是嗎?你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司機和助理?”金澤南仿佛帶著詫異。
“我還是娛樂圈的新人,公司不會給我配備助手。”莊韻如搖頭。
“你不願意出演我的影片?”金澤南固執地繼續追問,讓侍者換了一杯檸檬水過來。
莊韻如婉轉地回答:“金導,我當然不願意拒絕您的邀請,您的影片女主角,這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我就知道,一定是閔牧守搗的鬼!”金澤南的絡腮胡子差點翹起來。
“也不是這樣,閔先生也征求過我的意見,關於影片中的角色,我……”莊韻如急忙解釋,不想讓他對閔牧守產生誤會。
“你看過劇本了嗎?”金澤南問。
“呃……沒有。”莊韻如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她什麼時候拿到過劇本?
“既然沒有看過劇本,為什麼說這個角色不適合你?”金澤南吹胡子瞪眼睛地追問。
莊韻如暗歎。
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的喜怒無常啊……
“那個……聽說這個角色,是一個藝妓……”
“所謂藝妓,就是賣藝不賣身的,我不是拍******片的導演。”金澤南很不高興地說。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莊韻如有點窘迫地說,“隻不過這樣的角色,可能不是我能駕馭得來的。”
“人物性格複雜,才會有發揮演技的餘地。一個優秀的演員,會不斷挑戰自我。難道你演青春偶像劇上了癮,還真打算一直演下去?”金澤南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瞪視著她。
“不是的,但是這類的角色,我覺得……對不起,金導,我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連領口開得太低的禮服都無法接受……”
“看過劇本,才有發言權。”金澤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是。”莊韻如很誠懇地接受了批評,“我沒有看過劇本,這樣的結論下得有點武斷了,對不起,金導。”
或許是她的態度,讓金澤南覺得滿意,所以他的臉色很快又溫和了下來。
“這部影片的名字叫做《拯救》,劇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藝妓,生活於上個世紀紙醉金迷的時代。藝妓隻是我的一個說法,其實她應該是當時有名的舊濟陽交際花。”
“哦。”莊韻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段曆史背景。
心裏卻不以為然:似乎這兩者之間,隻是一個說法的不同,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吧?
“別以為我會拍一個抗戰題材的電影,我喜歡的討論人性,剝離人性,而不是還原戰爭。”金澤南聳了聳肩,“女主角從良後,遭遇家庭暴力。當然,我並不想沒著這條老套的線路設計故事的情節和劇情的發展。”
莊韻如聽出了一點興趣,眼睛大睜,聚精會神。
“我要表現的,是男人想要得到,而女人想要逃脫。雖然男人是社會名流,但是他喜歡折磨女人。女人於是有了外遇,跟著人私奔。”
“哦。”莊韻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情節似乎也不怎麼新奇吧?
“在主流體係中,應該是慈善家庭倫理的女人最終要回到家庭中,是吧?”
“嗯,但是很多小說或者電影中,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會過著幸福的小日子。”莊韻如說,“言情劇裏很普遍。”
“我不拍言情劇。”金澤南不高興地說。
莊韻如連忙點頭,表示同意。這位永遠和主流電影對著幹的導演,還真沒有把愛情作為電影的主線過。
“沒錯,女主角回到了丈夫的身邊,但是又沒有回去。”
“呃……”莊韻如眨巴了一下眼睛。
“最終的結局是達到了三個人的平衡。”金澤南得意洋洋地說。
莊韻如哭笑不得:“這個……似乎與道德倫理完全背離了吧?社會的道德輿論對於男人總有適度的寬容,而對於女人則有點嚴厲。”
“我要表達的,是被囚禁的女人,不僅是身體,而且是心靈,但是每個人心底的欲-望,卻通過一種超現實的方式,得到實現。這樣的安排,才能升華影片的主題,而不是流俗到講述一個家庭倫理和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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