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抗戰開始,硝煙彌漫之際,她回到了丈夫的身邊,卻仍然身陷牢籠,被兩個男人用精神囚禁。
誠如金澤南所說,他並不想拍******片,整部影片都著重描繪女主角的心路曆程,掙紮卻無助,最終迫於生活,被兩個男人心靈囚禁。
盡管表麵上看,似乎兩個男人對女主角都有愛慕的表現,但最終的結局,卻沒有改變金氏風格的悲劇情緣。
整部影片盡管有激烈的衝突,但主基調仍然是淡淡的傷感。看似荒謬絕倫或者極端的事件背後,都呈現出現代世俗似的版本,每每超越社會規範底線的時候,女主角就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拚命地拉回去。她的牢籠,更深層次地想下去,或許並不是兩個男人打造的,而是整個社會為她打造的。
莊韻如讀完劇本,伸了伸腰,才發現窗外已經泛了白,朝霞初染。
“或許,我可以嚐試飾演這個角色……”她咕噥著,躍躍欲試。然後熄燈,打算好歹睡兩個小時,再去劇組,她可不想疲勞駕駛。
可是躺下來以後,腦海裏卻是《拯救》的故事情節,如藤蔓一般,把她緊緊地圍繞。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發現才早上七點。劇組九點半開工,時間還有點早。
莊韻如忍不住再次翻開劇本,又讀了兩幕,然後掩卷沉思。
這個故事本身並不複雜,難的是金澤南的表現手法。他試圖用平凡的故事,抽絲剝繭,還原社會的真相。
而整個故事最核心的人物,就是該片的女主角。在這部影片裏,女性不再作為陪襯而出現。
莊韻如不能不怦然心動。
直到粥香四溢,莊韻如才恍然醒覺。雖然僅僅睡了一個半小時,但是她卻覺得精神十分亢奮,恨不能立刻跑到金澤南麵前,表示自己願意飾演這個角色。
好在她並不真的隻有二十歲,所以好歹還沒有衝動得立刻抄起電話。
吃早飯的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差點把麥片粥灌進鼻孔。
“怎麼了?是不是今天的粥味道不好?”林巧玲納悶地問。
“啊……不是,我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不好了,我得趕緊走,要不然就要遲到了。”莊韻如驚叫一聲,低下頭匆匆扒下了剩下的粥,抓起兩個白煮蛋就要走。
“慢一點,時間還來得及啊!”林巧玲無奈地叫住她。
“我昨晚看劇本,睡得太晚,今天打車去劇組。”莊韻如解釋。
開車其實很費精力,她也不想強撐著眼皮,連續開兩個小時的車。
“出租車就更快了啊……”林巧玲哭笑不得,“你自己開車需要兩個小時,打車的話最多一個小時四十分鍾。”
“也對啊……”莊韻如微微一呆,啞然失笑,“我有點糊塗了。不過,也不能掐著點兒過去,早一點去,免得別人說我耍大牌。”
“還不是陌麗和尹雨萱說出來的?”林巧玲憤憤不平,“她們自己才耍大牌呢!”
“不管她們了,如果換成我,也會覺得心裏不舒服的。”莊韻如笑嘻嘻地說,“咱們是贏家,心胸總要寬廣一些。”
“公司什麼時候為莊小姐配備保姆車?這樣就不用去攔計程車了。”林巧玲試探著問。
“這是公司的安排,反正他們配給我,那就欣然笑納。如果不配,我就打車開車,這還能難倒我了?”莊韻如不以為然地說。
莊韻如寶貝似地拿著文件袋,打算在車上小睡一會兒,晚上再拿出來研讀。
難怪金澤南很有把握地說:所有的優秀演員,都不會放棄這個角色。
《拯救》裏的女主角有著豐富的內心,在演技方麵,也有發揮的餘地。莊韻如甚至相信,如果換一位女演員,也許可以憑借此角,登頂華夏影後。
而自己……最佳女主角有點懸,但未必就沒有機會。
想著,心裏也火熱了起來。
即使拿不到獎,對自己的演技,也是一種錘煉。
田安平是個優秀的導演,金澤南也是位優秀的導演。能夠參演兩位大導演的戲,是大多數藝人的夢想。更何況,這次送到莊韻如手裏的,是金澤南電影史上,第一個當然的女主角。
莊韻如有點心癢癢的,正想打電話給閔牧守的時候,卻接到了他的電話。
“莊韻如,你答應了金澤南的電影?”閔牧守的口氣,似乎帶著不悅。
莊韻如才想起來,自己與金澤南私下裏的接觸,雖然並不算違反規則,但出於對大經紀人的尊重,應該提前請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