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居然還真是個高手呢!”
“你別盡惦記著你那個什麼武打戲,現在不流行!再說,要真是高手的話,不用我們插手,就把那頭熊給‘哢嚓’了,我們還能架上鍋,熬熊掌吃。”
莊韻如知道他是沒有爭取到一個攝影師和兼職保鏢,所以心裏有點小意見。
“我說老田,做一個攝影,我還真覺得跟做個燈光師沒有什麼區別。他的身手那麼好,當個打星沒有問題的。”
“打星也是要人捧的。”
“嘿,別人是假打,他可是真打,我覺得他會紅的。”鄭懷新自信地說,“我手裏有一個劇本,是翻拍經典,隻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演員,再說這些戲現在也不是主流,所以很猶豫。現在有了現成的演員,可以考慮開拍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沒有。”田安平搖頭,“我不想再拍商業片了。”
鄭懷新雖然遺憾,但也不經求。人各有誌,其實他也想往那個影壇聖地發展,所以才會請米語老師補習米語。
莊韻如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她以為會睡到人事不省,卻發現人擔上了心事還能睡著,真不是件容易的。所以,時夢時醒,總會被夢裏的棕熊追到醒來。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的,也睡到日薄西山。
洗漱過後,她打開房門,發現門口有一張小紙條:“醒來打我電話。”
莊韻如好笑,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傳小紙條?想來是鄭懷新怕短信的提示音把她吵醒吧?
她撥打鄭懷新的房間號,卻沒有接。撥打手機的時候,第一聲鈴響,那頭已經接通:“莊韻如,我叫人先送你回濟陽。”
“情況怎麼樣?”她問,有點汗顏自己居然倒頭睡了一整天。
“到目前為止,找到了十二個人。”鄭懷新的聲音有點沉悶。
莊韻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經曆了一世,是不是對生命的態度有點淡漠。
總之,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失聲尖叫。
十二個人,相對於劇組三十來號人來說,再加他們四個,也隻是一半人而已。
搜救工作已經展開了大半天,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莊韻如不敢想像,如果被媒體捅出來,會對鄭懷新的工作室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盡管鄭懷新不住地安慰田安平,但是莊韻如卻從他時不時握緊的雙拳上,看出他的壓力並不比田安平少。
但是,壓力再大,他也不會讓田安平獨自承擔這份壓力。
“還有其他人……”
莊韻如不敢將凶多吉少四個字說出來,仿佛隻要咽下喉嚨,這四個字就不會成真似的。
“山很深,大部分山區還沒有開發,所以搜救工作很困難。”鄭懷新揉了揉眉心,“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如果六點前還不能搜救到人的話,又是一個夜晚。”
莊韻如心裏一凜,想到了驚魂的一夜,勉強笑著安慰:“不會那麼巧的,小凱也說了,我們昨天晚上的事,隻是一個意外。”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也知道你明天有一場演出,先回濟陽吧。”鄭懷新柔聲說。
“不行,作為劇組的主創,我沒有理由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回避。”莊韻如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隻是我們的演員,這件事再惡劣對你也沒有影響。先回濟陽吧,對於娛樂記者的提問,你隻要讓他們來問我就行了。”鄭懷新溫和地勸解。
莊韻如隻覺得整顆心都暖融融的,那是來自關懷。
雖然尹劍安也可以算是個體貼溫柔的情人,但是那隻是他的表象。一旦遇到實質性的內容,他躲避得比誰都快。
但鄭懷新卻不同,麵對即將到來的責難,他首先想到的是把其他人摘出去,由自己來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莊韻如並不覺得他需要為這個意外負責任。
“我不回去,在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前。”莊韻如斬釘截鐵地說,“你和田導都不走,我也不走。演出的事情……明天下午回去也能趕得上。”
“莊韻如。”鄭懷新苦笑,“多一個人落水,有意義嗎?”
“我但求心安而已。”莊韻如無動於衷。
“可這件事,你一點兒錯都沒有。你是一個好歌手,更是一個好演員。”
“但我更是一個好人啊!”莊韻如笑嘻嘻地說,“不管什麼事,我們都在一起分擔,別把所有的責任都自己扛,很累的。”
累,那也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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