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俊俏的金毛法師撓撓頭,露出個羞澀而純真的微笑,“那個……不是哦……那個……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呐……”
巫華天直視著他,麵無表情。
蘭斯洛特後背一麻,膽戰心驚。他低下頭,眼睛四處亂瞟,高挺的鼻梁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你是魔法師,這法陣是你所畫。”巫華天肯定的說著,走上一步。
蘭斯洛特一驚,隻覺一股羞窘尷尬的熱氣直衝頭頂,瞬間將他蒸成了一隻紅通通香噴噴的黃瓤大紅薯。
“他答應我不說的!”熱氣騰騰的蒸紅薯腦袋冒煙的喊叫,深湖般的雙眼漾起了粼粼的水光,透著被人出賣的委屈和氣憤,“張老板,他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的,要是讓人知道我賣法鏈畫法陣的話,我會沒命的!”
巫華天想了想,肯定的說,“很多人都知道你賣法陣,張槐一個普通富商都可以找上你,可見你的名氣有多大,既已如此,又何須在意些細枝末節。”
金毛法師瞠目結舌,迷迷糊糊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搖頭再搖頭,還是不依,
“那程度不同啊,我畫些小魔法陣賣錢這沒什麼大不了,可要是讓人知道,我把法鏈賣了,我……”他一縮脖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原本紅潤潤香噴噴的臉蛋,也透出了一絲可憐的蒼白。
巫華天知道了他擔心害怕的問題所在,了解的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條銀鏈,“如果你想要不必再擔憂此事,最好還是重新得回自己的法煉。”
然而,蘭斯洛特卻全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隻是兩眼放光的盯著巫華天的口袋看,“啊,啊,我最最敬愛的先生,我看到了什麼,物質意念轉移,真真正正的空間魔法!您可不要跟我說,這法鏈是您老早就藏在您這可愛的小口袋裏的。天哪,要知道,它可沒有那麼的小巧玲瓏。”
金毛法師兩眼閃爍著迷醉的虹光,如同懷春的少女一般,雙手交疊握拳,捧於胸口,“我親愛的可怕的先生,您居然掌握著這門已經失傳了上千年的,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級的秘法,您是一位多麼偉大而神奇的東方魔法師啊!哦……請原諒,您知道,我總是弄不清楚您這裏的法係和派別,或許,您是一位脫俗而堅貞的道士,把您的一生都獻給了您所摯愛的主,為此,您日日坐禪念經,不吃肉類不近女色,當然也不近男色。哦,這是一種多麼偉大的情操啊,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您才能擁有如此驚人的法術和技藝吧——”
巫華天麵無表情,不被人察覺的愣了愣,才終於弄明白那一堆崇拜主的有著和尚戒律的名為道士的雜七雜八,到底是指的什麼。他心裏歎息,又微微鬆了口氣,看起來,在現代社會,沒有常識的人比比皆是,自己也許可以少花些時間來上網看電視的學習知識了。本來麼,有不懂的東西很正常啊,要是萬一被人懷疑了的話,還可以假托是從外國來的,真是很好很方便。
巫華天抖了抖手中的銀鏈,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口溢讚美之詞的金毛法師,“我這取物的本領,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傳送法術,隻是能夠連通空間罷了,我本人卻並不能夠隨之移動。而這,正是你那法鏈所擅長的。”
看到他止住了話頭,恢複了神智,巫華天便繼續說明意圖,“我想要學習使用你的這種西方符文魔法,用以綜合兩家之長,補益精進我的法器法術,你可願意助我?”
蘭斯洛特猛地閉上嘴巴,緊緊的咬了住舌尖,將那剛要脫口而出的“好”字,死死的憋在了肚子裏。他一邊疼得淚花亂轉,一邊迷迷糊糊的拚命運轉大腦,屬於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天賜的恩惠,隻要他好好把握,一定可以得到超乎想象的回報……
正要獅子大開口,忽然,地下室的門被拽開,張槐探進大頭,直著脖子朝裏喊,“蘭斯洛特小子,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這一個月裏,先生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