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改變!
巫華天微微一笑,他喜歡勇於挑戰,勇於抗爭,勇於改變的人。也許並不見得能有結果,甚至會輸得一塌糊塗,但是,這樣的人無疑更加的需要被珍惜,也要比他人更加的精彩。
生命短暫而又脆弱,能夠堅定自我,執著的在自己認定的道路上前進,這樣的人,有多麼的難得,他十分清楚。
“你會有機會,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但這機會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還有他,一直都不放棄,拚了命的搶奪回來的。”
巫華天將手輕輕的虛按上郭瀚來死灰而僵硬的頭顱,喁喁低語,“搶回來的東西,總是比較珍貴。我想,你隻要繼續這樣去搶,你要的,便總能得到。”
淡淡的暗金蒙光如輕霧般籠罩下來,大黃踏前一步,手抬起來,終是沒有做出拉拽的動作,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郭瀚來消失在金色的芒光之中。
“我將他移到我的家裏了,等他養好了,你便可以去接他回來。”
家?那個垃圾島!
大黃糾結的皺起了臉,一副不敢想象和難以理解的意味,
“師叔祖,您……那個,郭隊他人到垃圾場去治病,有些……不大好吧……”
巫華天沒理他,看看沒什麼事了,便示意張槐回去睡覺。
“我家先生不是你師叔祖,你怎麼胡亂攀親戚的?別這麼自來熟,你們才第一次見麵。”張槐雖然不再抗議關於自己的稱呼問題,可是見巫華天被人亂叫,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哎呀,師兄真是小氣,單單就許自己霸占長輩,”大黃混不在意的隨口敷衍,屁顛顛的往巫華天跟前蹭,沒法子,他放心不下啊。
“師叔祖,您老人家就給個話兒吧,郭隊在你的島上怎麼樣了,多久能治好,那胳膊和腿,那個……是不是還能……”
這才接過去不到一分鍾吧,知道你擔心,可是你也太過心急。
“莫要得寸進尺,”巫華天截住他的話,“之前,你還隻是期望於他的生還而已。休要再胡亂夾纏。”
大黃哪裏肯依,他沒啥高深圓滑的處世手段,情商也不怎麼樣,之所以一直混的順風順水,唯一便是得益於他的厚臉皮,
“師叔祖,師伯伯,我哪裏敢懷疑您老人家的能耐啊,這不就是不安心麼,您就當是可憐可憐徒侄我吧。要不,您把我也弄到您家裏去?郭隊想喝個水擦個澡起個夜啥的,這也好有人照顧陪護啊……”
斜了一眼自得於找到好借口的大黃,巫華天冷酷的打擊他的妄想,
“我那裏有人照顧他,你去多餘。再者,你不用去緝拿凶手,為他報仇麼。”
黃劍英像缺氧的魚一樣的張張嘴,終於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
張槐壞心眼的使勁捅捅他的腰,擠眉弄眼的臭他,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哼哼,小樣兒,別以為你臉皮厚會給別人起外號,就沒人能收拾得了你。你臉皮再厚,能和黑團子撒嬌耍賴時滿地亂滾的懾人風姿相提並論嗎?先生日日在那樣的磨練下成長,心理素質早就超凡入聖了。
蘭斯洛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倒不是因為孤枕難眠寂寞難耐,畢竟他來華國有些年了,也道聽途說了一些關於禁`欲養生縱`欲傷身的門道,雖然極度不滿那詭異的幹做不射論調,但是現在有個機會可以修養幾天,也是好的。
隻是,今晚有些不同。
臨近午夜時,他突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像是什麼與他關係極近的東西,正處於驚慌和憤怒當中。這種心慌的針刺感,使他手腳冰涼,四肢顫抖。當聽到張老板和怪人先生出去的聲音時,他嚇得差一點兒大聲尖叫起來。
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他緊緊的咬住誘人的性感嘴唇,雙手環抱自己,恐懼的蜷縮在被子裏,汗濕了光潔額頭上的燦爛爛的金發。
有什麼在接近了,他來了,那受了傷的,委屈的,驚慌的,害怕的,急需一個避風港灣的,與他關係密切的東西,正遵從著自己的感覺,向著他這裏尋來了。
別走啊,他來了,你們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