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也懶得理他,他的眼中死死的盯著靈石,當尹無極胖乎乎的手貼著靈石時,靈石發出的光芒,而且越來越亮,光芒照耀了五丈左右便暗淡了下來,尹無極見狀更是一陣狂喜。
鬥武台後的紅木高椅上的尹戰天也麵色微喜,“不錯,無極的靈脈天賦雖不及北辰,但也是難得,”
三年前尹北辰靈脈天賦使得靈石發出九丈光芒,使整個日炎城當時都暗歎尹家出了一個天才,尹北辰更是被來自日月帝國的天武學院帶走參加考核,聽說是成功進入了天武學院學習,尹北辰也是整個尹家的驕傲。
鬥武台右側的尹鴻仇也是喜形於色,開口問道:“二哥,該到東兒了吧”。
語氣似乎是在挑釁尹鴻風,隨後尹無極便向台下尹東的位置走來,臉上更是一副得意的樣子。
“下一個,尹東”,老者說完也是搖了搖頭,尹東此時心裏更是千般滋味啊,自己由於寒氣侵入筋脈不能修習武技功法早在兩年前便從父親口中得知,若是一會靈石並無光芒發出,自己的廢物之名怕是要傳遍日炎城了,更會害的父親臉麵無存啊。
尹東緩慢的走上台來,心裏縱然害怕,但是尹東的小臉上也充滿著倔強,他也渴望有一絲希望成為修仙者,一個十歲的孩子不免有些緊張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靈石,尹東的左手摸了摸掛在腰間娘親送給他的墨玉玉佩,他閉上眼睛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便伸出右手緊緊貼住靈石,片刻過後,靈石毫無反應,台下更是一片唏噓,有同情,有鄙視,有諷刺,尹東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依舊漆黑的靈石,心裏也是心灰意冷,低著頭走下台去,徑直朝著自己的別院快步走去,尹東的父親尹鴻風這時也麵如死水。
這時四叔尹鴻仇奚落道:“二哥,咱們這一代人中屬你靈脈天賦最高,誰知東兒竟如此無用”。
“你,你休要欺人太甚,東兒寒氣侵入筋脈壞了身體,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尹鴻風怒道。
“夠了,不要吵了,成何體統,你們還有做長輩的樣子嗎?”紅木高椅上的尹戰天站起身來怒斥道,尹戰天看向尹東,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惋惜,轉身離去。
“大家都回去吧,測試中達到修仙者資格的人,隨後跟我去武技閣領取武技功法”福伯高聲說道
今日的靈脈測試便在最後的不快中落下帷幕,靈脈測試有人歡喜有人憂,靈脈測試就像是一把打開修仙之路大門的鑰匙,沒了這把鑰匙終究要做個普通人。
尹東回到西北別院房中,將自己緊緊鎖在房中,尹東雖說兩年中漸漸接受了自己不能修習武技成為修仙者的事實,但是今日的恥辱另他更加羞愧,自己愧對父親,如今娘親也不見了,我若不能修習武技淪為一介凡人,怎麼去尋娘親,怎麼對得起父親和爺爺的期望啊,尹東不甘心啊,隻有在沒有人的時候尹東才會蒙著被子要緊嘴唇偷偷哽咽著。
尹東回想起那年的漫天雪花,神秘的白衣人,還有娘親回蕩在耳邊的話“風哥,照顧好東兒,不要尋我”字字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響在尹東腦海裏,尹東雙拳緊握,指甲早已滲入肉中,鮮血淋漓,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尹東的衣袍上,尹東的腿上,腰帶上,墨玉玉佩上都滴著鮮血,他全然不知疼痛,不知何時尹東已經昏厥了過去。
此時尹東腰間的墨玉玉佩染著鮮血雕刻的一隻鳳凰模樣的圖案顯得極為詭異。
玉佩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白光漸漸包裹住尹東瘦小的身體,一股白色暖流緩緩流入尹東的體內,修複著他的身體,體內侵入筋脈的寒氣似乎如臨大敵,白色暖流逐漸將寒氣驅逐出筋脈,白色暖流流入了尹東的每一條筋脈,尹東的小臉此時也是愈發紅潤,受傷的雙手也完好無損了。
過了幾個時辰,尹東蘇醒了過來,感覺全是無比舒暢,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把他自己都嚇壞了,他記著明明自己的雙手流著鮮血,怎麼現在像做夢一樣,正當他伸了個懶腰的時候,腰間的玉佩散發出陣陣白光,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小子,你醒了。”房間裏回蕩著一個無力的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