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樸素的小男孩一步一步走向陵山。
陵山,地處帝國南方,山並不算太高,唯得“險要”二字,也正是因為這,陵山孕育了帝國南方最大的匪幫——風暴羽織。
帝國陸軍超過三百萬,其中有大概一百萬不在中央政府的掌控下,支配他們的是鎮南王國和兩大公國。還有上百萬陸軍擺在與另外兩大勢力的邊境,時刻都需要麵對數量超過己方軍隊一倍的敵人,隻能做到勉強防守,帝都在北方,衛戍部隊高達三十萬,又需要駐守天靈森林,防備兩大公國,這一來又需要三十萬軍隊,在南方與鎮南王國交界處另設一個軍團,也是作為應變部隊。在帝國中南部,沒有任何一支野戰部隊駐守,隻有一個軍區的常備軍團,常備軍團又需要防守城市,對風暴羽織做不到有效的圍剿,也給了風暴羽織的發展空間,再加上易守難攻的地形,為禍四方。麵對如此猖狂的盜匪,當局也是有苦難言。沒辦法,自己沒兵。
據估計,風暴羽織的人數已經達到五百人以上,要攻下陵山,需要的部隊至少要有三千人,還必須是野戰軍團,城防部隊根本沒有上過戰場,和窮凶極惡殺人如麻的盜匪怎麼打?
政府也不是沒有想到請出天靈師來幫忙,那麼問題又來了,等級低的天靈師需要太多,等級高的又不自降身份,等級稍微合適的基本上都在軍隊裏服役,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當局隻得派出遊騎兵對周邊的人家進行預警。
小男孩身上穿著黑色的亞麻布袍子,帽子太大,遮住了大半個臉,但是從蛛絲馬跡中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會滿十歲。紫色的眼睛中偶爾精芒閃過,妖冶異常。
他慢悠悠地攀登著陵山,好像是來散步的。
“站住,小子。”兩個身穿灰色袍子的男人從石頭後麵閃出來,手中尖刀泛著寒光,絲絲殺氣,顯示出這把刀收割過多少人的性命。
灰色袍子上,用紅色的染料染出的“織”字顯得鮮豔恐怖,兩個大漢眼中凶光畢露:“小子,你是迷路了嗎?居然跑到這裏來了!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大漢揮了揮手中的刀,異常獰惡。
小男孩絲毫不懼,抬起小小的腦袋,直視著兩把尖刀,饒有興趣地問:“你們是風暴羽織的人?這裏就是陵山?”
“嗯?你認識我們?你個小屁孩,知道這裏是風暴羽織還來?找死的吧!”領頭的那個大漢有些發愣。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迷路的小男孩,沒想到聽他這口氣好像是專門來找風暴羽織的。
不會是王二狗家的那個孩子吧?王二狗說他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娃,近幾天要來陵山看他。
大漢想到這一茬,頓時恍然大悟,越看這孩子越像王二狗的娃,便和氣地道:“你就是王二狗的娃是吧,哎呀,我是他兄弟我和他關係那叫一個好,放心,到了這裏就算是到家了,來來來,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說著,大漢放下手中的尖刀,對另外一個大漢道:“老四,這應該是王二狗他娃。王二狗那家夥一直說他有個漂亮的媳婦兒,雖然是搶來的,但那叫一個水靈,這娃估計是繼承了他那漂亮的媽,哎呀呀,好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被稱為老四的大漢嘻嘻一笑,道:“王二狗的娃,對吧?再過幾年你一定要加入我們風暴羽織,跟著你四叔我混,保證你……嘿嘿。”說著就要來摸小男孩的臉。
小男孩迅速閃避開來,似乎是有些害怕,道:“我……我父親是在這裏嗎?”
大漢一把打開了老四的手,不耐煩地道:“滾滾滾,老子知道你喜歡男人,可是絕對不準動我兄弟的兒子!”又滿臉笑容地對小男孩道:“啊!對對對,和我走吧,你馬上就能見到你老爹了。”大漢對他完全放下了警惕心,道。
“哦,是嗎?那好吧,我叫……”小男孩眼中透著厭惡,但還是笑著道。
“噗”血湧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