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往事,淚水禁不住湧上林以晴的眼眶。
可是此時,林以晴原本想的如何孝順爸爸的想法還都沒實現,林堂卻失蹤了。“徐功燦他……”林以晴擦著臉上忍不住流出的淚水,她從小就是個倔強的孩子,她不會輕易在別人的麵前流眼淚,可是此時,她卻控製不住自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看到我爸爸,對不對?”
方雷說:“這怎麼可能?如果他不想讓你看到你爸爸,他又為何不顧自己的危險派我專門送你看來你爸爸?”
林以晴喃喃地說:“可是……可是……我早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她想不到理由替徐功燦開脫,林堂的失蹤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方雷說:“不行,我現在要趕快回醫院,徐總隨時都有危險。”
他猜的不錯,徐功燦此時就遇到了危險。他本來是呆在病房裏的,病房外有八個保護著他的保鏢。
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久了,難免會悶得慌,一個人悶得慌了,就喜歡四處走走。他這一走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被門邊的保鏢攔住,“徐總,你要去哪裏?方大哥吩咐過我們,不能讓你隨便走動。”
徐功燦說:“我沒有要四處亂走,我隻不過是想去趟洗手間。”這是個很適合的理由,每個人都會有三急,而且這個理由也很難讓人拆穿,目前好像也沒有哪種儀器可以測出一個人是不是想撒尿想拉屎。
保鏢說:“徐總,讓我們陪你去吧!”
“不用。”徐功燦說,“我隻是去撒泡尿,兩分鍾就回來。”兩分鍾撒泡尿,時間綽綽有餘了。
於是,徐功燦一個人來到了洗手間。洗手間裏沒有人,他一個人樂得清靜。
走到尿桶前,解開腰帶,掏出家夥。
撒尿的程序一切準備就緒,可是他卻沒有尿出來,因為一把手術刀突然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術刀冰冷,讓他的肌膚泛起一股寒意。
他不敢動,不敢扭頭,呆在那裏,似乎靜止了。
“不要動。”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他背後響起,他的後背直冒冷汗,聲音很冰冷卻很虛弱,很冷淡卻很熟悉。
冰冷的刀貼著徐功燦脖子上的肌膚,那是一種刺骨的寒冷,隻要那刀子稍微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會被劃破一道口子,鮮血就會順著那道口子流出來。
也許他的生命也會隨著鮮血的流失而流失。
生也死,懸在一線之間。
徐功燦沒有動,他的手還提著腰帶,此時的他不得不聽背後那個人的話,他的生命都握在那個人的手裏。
也許他真的不該撒這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