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燦,你絕不可以回過頭,絕不可以,徐功燦在心裏暗暗地對自己說,突然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拉住他的手的那隻小手柔軟潮濕,仿佛有一股暖流順著手心湧進他的心裏,他感覺得出來,那就是林以晴手心裏的感覺。
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和溫度,從林以晴的手心傳到他的手心,傳到他的心裏。
“功燦,你不要走——”林以晴喃喃地說著。
徐功燦,你不可以回頭,絕不可以回頭,以晴一定是認出你了,他一定是認出你了,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這個世間還有個人能認得出他,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林以晴。
“功燦,你不要走,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世上。”林以晴的聲音像小蟲一樣爬在徐功燦的心裏。
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著轉,以晴,對不起……他喃喃地說著,終於,他轉過了頭。
林以晴還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美眸中噙滿了淚水,淚水早已流到了她姣美的臉頰上。
徐功燦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林以晴,“以晴。”林堂走過去,“你是不是又在做夢了?”
林以晴這才醒轉過來,原來剛才她真是在做夢,她趕快鬆開了任力的手,“對不起,我剛才在做夢!”她喃喃地說。
“沒關係!”徐功燦說,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就在她的麵前,可惜他卻不能和她相認。
林以晴說:“你是?”洛武說:“嫂子,他叫任力,是蔡總的保鏢。”“任力……”林以晴喃喃地喊著,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徐功燦。
“嫂子,你好。”徐功燦說。
林以晴說:“任力,我覺得你很麵熟,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徐功燦笑了,他笑的很苦澀,心愛的人就在麵前,他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她,他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她,現在她就在他的麵前,可惜他卻不能和她相認。
徐功燦說:“嫂子,我才剛來蔡家做事,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麵,我們怎麼會認識呢?”
“噢。”林以晴點了點頭,滿臉的失望,洛武說:“嫂子,蔡總很擔心你的身體,所以讓我們兩個來看看你。”
“哼!”林以晴冷笑,“他會在意我的身體。”如果不是蔡威,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徐功燦說:“嫂子,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不應該這樣傷害自己!”
林以晴喃喃地說:“我傷害自己又怎樣?”徐功燦說:“你這樣傷害自己,一定會有人很心疼。”
“心疼?”林以晴苦笑,“還有誰會心疼我?”
徐功燦說:“也許……也許嫂子剛剛喊的那個人會心疼你。”林以晴心裏的震,徐功燦說:“那個叫功燦的人,在嫂子的心裏一定很重要吧?”
林以晴喃喃地說:“重要又能怎樣?”徐功燦問:“為什麼?”林堂說:“因為他早已經死了。”